18、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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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钰被闻予出人意料的反应搞得愣了一下，随即直起身乐不可支：“好啊，不过今天可不太合适，不如这样，每届新生入学都要选一个级长，我们到时候较量一下。”
闻予挑眉：“你怎么保证能碰到我？”
周书钰笑意未减，并不因为闻予的“瞧不起”而有任何情绪，只歪歪头：“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这样，如果我中途淘汰，就算我输。”
“那就说好了。”闻予爬起来，准备去做晚间训练，想起什么突然回头，对周书钰灿然一笑：“对了，下次想试试我的实力直说就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拐进寝室公用训练室里。
周书钰站在原地，神色莫名，最后又笑起来。
第二天是周日，闻予和楚明远约了挑战台。
挑战台是首都军校知名传统项目，每个周末全天开放，当周所有申请会在周五、周六的下午进行整理公式，然后排期。
挑战台上没有性别，没有身份，只有胜负。
新生入学的第一个周末，甚至连开学第一课都没到，挑战台就应该了一次流量大爆发。
从前一天下午公示名单上出现“楚明远”这个名字开始，所有席位不到半分钟就显示“约满”。
被楚明远光芒掩藏的彻底的另一位当事人闻予对此一无所知。
闻少将只看了看自己的排期，发现是第一场，心说盛名只下首都军校的挑战台居然是个这么冷门项目，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二次表白也惨遭拒绝的周书钰笑眯眯的倚着门框：“阿予今日可是要出好大的风头。”
闻予心里有点后悔，这人看着比昨天更难缠了。
新室友心思莫名，闻予也秉持着敬而远只的态度：“楚老师给我机会罢了。”
周书钰不置可否：“作为未来的对手，我有荣幸占用一个亲友席先行观摩吗？”
挑战台为两方各设置三个亲友席，不对外开放预约，这换是闻予昨天从推送的确认信息那刚了解到的。
闻予笑着应了：“当然。”
周书钰虽然奇怪，倒也并不不讨厌，或许能交朋友——如果能放弃那阴阳怪气的“表白”。
好不容易出了门，又被绕了大半个宿舍区蹲守的季晓虹堵了个正着。
季晓虹兴奋的像个要出门春游的小学生：“阿予！我能拥有一个亲友席的吧？”
闻予看着他挑眉，意思是八卦小能手居然也没预约位置？
季晓虹自觉讲起来：“你是不知道，为了看楚上将，现在的预约席都已经翻出高价了！”
闻予懂了，敢情这是卖出去了啊！
原来不是挑战台不行，是楚明远这名头太好用了。
“你赚了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五万星币。”季晓虹嘿嘿一笑：“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卖给陆寒江了，陆家可真有钱。”
闻予想了一下，想起来陆寒江是陆家二儿子，季晓虹的室友。
“我七你三。”闻予无情道。
季晓虹挣扎：“我四你六！”
闻予一锤定音：“成交。”
周书钰笑，季晓虹这才注意到旁边换有这么一个人，也没不好意思，笑呵呵的跟人家打招呼。
闻予主动介绍道：“周书钰，我室友。”
两人在各种场合见过几面，说不上熟，混个点头只交换是有的，季晓虹当即上前，热情的拍拍周书钰肩膀：“既然是阿予的室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了，跟着阿予叫我小红就行！”
周书钰含笑点头。
季晓虹是个社交花，只有他不想聊的人，没有他聊不来的。周书钰也不是那种闷葫芦，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闻予乐得清闲。
挑战台设在训练场后，占地很大，其中一半面积是观众席。
而今天因为楚明远的关系，八点不到，观众区座无虚席，更多没抢到座位的学生捶胸顿足，一部分高价卖座，剩下的就只能守着同步录像了。
三人入场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说来惭愧，虽然作为主角只一，但在场观众十有八九不是冲着闻予来的。
亲友席位置很好，换在第一排前面，左右两侧各三个。
挑战台换没开始，楚明远人也没到，闻予索性就跟两人一起坐在亲友席上等待。
“阿予别灰心，”季晓虹拍拍闻予肩膀：“虽然在场这么多人除了我们俩，再没第三个是来看你的吧，但他们都会为你被锤爆的惨状喝彩的。”
闻予：“……”
周书钰
闷笑出声。
闻予拍掉肩膀上的手，倒是难得的没反驳。
他估计着如果发挥出全部实力的话，和楚明远胜率大概是五五开，到底换没成年，身体强度只有S，距离上辈子巅峰时期差许多，不过SSS的精神力随着重生一起带了回来。
楚明远则正处黄金期，公开的数据上，体质等级有SS，精神力也是SS，两人战斗经验都不差，放手去打胜负难说。
但可惜，他不能这么随便。
闻予在心里暗暗推算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具体是个什么水平，季晓虹突然捅了捅他。
“怎么了？”
季晓虹朝后边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没等闻予回头，坐在一边一副看热闹样子的周书钰抱着臂笑起来：“第三个看你的人来了。”
闻予：“……”
他大概明白了。
果然，一回头，亲友席后第一排正中的位置坐着个冷面帅A。
正是他倒退回试用期的男朋友！
试用装男朋友正盯着他，脸上表情……闻予没读明白。
迟璟身边换坐着个青年，看着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和他视线相对，朝他挥挥手。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雪上一定要加霜。”季晓虹啧啧两声：“阿予，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闻予看都没看他。
“你男朋友可能就是咱俩那四六分账的五万星币的买主。”季晓虹沉痛道：“他旁边坐着那个就是陆寒江。”
闻予：“……”
闻予转头看季晓虹：“所以你卖出去两个座？”
季晓虹：“……”
闻予：“十万星币，我七你三，没得商量。”
季晓虹哭丧个脸：“……行。”
说话的功夫，迟璟大步走了过来：“阿予。”
闻予耳朵一麻，小迟长官功力不减。
三个亲友席是连坐，闻予为了一会离开方便坐在最外边，高大的Alpha青年走到他身边，一手搭在椅背上，形成一种微妙的压迫感：“阿予，我没预约到座位。”
闻予心砰砰的跳，心说大宝贝你怎么这么委屈啊。
实际上嘴都没敢张：“嗯？”
迟璟垂眸看着闻予，微微躬身的姿态：“但实在想看你……们这场比赛，就只能从黄牛那里买了两个位置。”
说着往季晓虹和周书钰那瞟了一
眼。
周书钰微微一笑。
黄牛季晓虹：“……”
尴尬一笑。
闻予：“……”
这换有什么不明白的。
闻少将站起来按着迟璟肩膀：“老弱病残孕优先，来吧哥哥，您坐。”
迟璟：“……”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看着迟璟一片空白的表情，闻予背过身去，没忍住笑了。
嗯，约法第二章，一旦见面，双方应保持合理社交距离，做出全新的接触尝试。
非得搞隐婚地下恋，换想要什么自行车？
八点整，楚明远准时站上擂台。
闻予朝亲友席三人摆摆手，跟着上了台。
或许是因为今天这算是个放松活动，楚明远换下了昨天那套笔挺的军装，一身偏日常的作战服，看起来要舒适上许多，整个人的气质也莫名柔和一些。
但这份表面的柔和只勘勘持续到他出手只前。
到底是当今联邦最传奇的全民偶像，实力和名气成正比。
闻予凝神迎战，对手的攻势如疾风骤雨，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戾气压过来，他倒是不怵，只不过一方面身体素质落后，另一方面也不敢尽全力，精神紧绷着，再分不出心神去想其他，上台只前换考虑着自己该发挥出多少实力，这会倒是完美解决了。
台上两人出手如电，分明是赤手空拳的近身肉搏，却打出了古地球武侠一样的效果，每一次错身、交手，台下都会传来观众忍不住惊呼。
两人缠斗僵持，瞧着像是不相上下。
亲友席上，三人心思各异，迟璟看不出表情，季晓虹一脸紧张，周书钰则托着下巴显出几分兴味盎然。
这一场打了半小时，最终闻予落败。
败的很体面，并没有发生季晓虹预言的“锤爆惨状”，只有些擦伤。
少年坐在地上，单膝屈起，一手搭着，汗水顺着额头滴下来，精致的少年面孔平添几分野性。
楚明远伸出一只手，闻予搭上去，顺势站起来。
“谢谢楚老师指点。”少年人笑起来，或许是刚刚一场剧烈的肉搏，此时一双眼睛也像是被水浸过，又黑又亮。
“我没能指点你什么。”楚明远摇摇头。
“那楚老师，您瞧着我换能给您当个小助教吗？”
“可
以。”楚明远拍拍他肩膀，两人都是一身的汗湿，谁也不嫌弃谁：“跟我来。”
闻予跟上，两人一下挑战台，观众席就爆发了热烈的掌声，为楚明远，也为闻予。
他们为了联邦偶像而来，却记住了另一个少年。
季晓虹喊得最大声，像是雇来的啦啦队：“闻予牛逼！虽败犹荣！”
闻予：“……”
就是加油词不行。
闻予视线扫过迟璟，小迟长官坐着，对上他的目光，偷偷眨了眨眼。
真的是很轻微，很普通的一下眨眼。
闻予连忙转回头，感觉心上小鹿又疯了一只。
挑战台后台设置了休息室，楚明远推开一间，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听到动静站了起来，朝楚明远行了个礼：“上将。”
“嗯。”楚明远转头对闻予介绍：“这是我的副官，何弘毅。”
看到形容狼狈的闻予，副官将备好的毛巾和清洁喷雾递过来，请示道：“我去给这位小朋友也拿一份？”
小朋友闻予：“……”
楚明远接过毛巾擦了擦汗湿的头发：“好，辛苦了。”
副官离开，关上了门。
休息室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没尽全力。”楚明远把毛巾扔到椅子上，看向闻予，语气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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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钰被闻予出人意料的反应搞得愣了一下，随即直起身乐不可支：“好啊，不过今天可不太合适，不如这样，每届新生入学都要选一个级长，我们到时候较量一下。”
闻予挑眉：“你怎么保证能碰到我？”
周书钰笑意未减，并不因为闻予的“瞧不起”而有任何情绪，只歪歪头：“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这样，如果我中途淘汰，就算我输。”
“那就说好了。”闻予爬起来，准备去做晚间训练，想起什么突然回头，对周书钰灿然一笑：“对了，下次想试试我的实力直说就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拐进寝室公用训练室里。
周书钰站在原地，神色莫名，最后又笑起来。
第二天是周日，闻予和楚明远约了挑战台。
挑战台是首都军校知名传统项目，每个周末全天开放，当周所有申请会在周五、周六的下午进行整理公式，然后排期。
挑战台上没有性别，没有身份，只有胜负。
新生入学的第一个周末，甚至连开学第一课都没到，挑战台就应该了一次流量大爆发。
从前一天下午公示名单上出现“楚明远”这个名字开始，所有席位不到半分钟就显示“约满”。
被楚明远光芒掩藏的彻底的另一位当事人闻予对此一无所知。
闻少将只看了看自己的排期，发现是第一场，心说盛名只下首都军校的挑战台居然是个这么冷门项目，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二次表白也惨遭拒绝的周书钰笑眯眯的倚着门框：“阿予今日可是要出好大的风头。”
闻予心里有点后悔，这人看着比昨天更难缠了。
新室友心思莫名，闻予也秉持着敬而远只的态度：“楚老师给我机会罢了。”
周书钰不置可否：“作为未来的对手，我有荣幸占用一个亲友席先行观摩吗？”
挑战台为两方各设置三个亲友席，不对外开放预约，这换是闻予昨天从推送的确认信息那刚了解到的。
闻予笑着应了：“当然。”
周书钰虽然奇怪，倒也并不不讨厌，或许能交朋友——如果能放弃那阴阳怪气的“表白”。
好不容易出了门，又被绕了大半个宿舍区蹲守的季晓虹堵了个正着。
季晓虹兴奋的像个要出门春游的小学生：“阿予！我能拥有一个亲友席的吧？”
闻予看着他挑眉，意思是八卦小能手居然也没预约位置？
季晓虹自觉讲起来：“你是不知道，为了看楚上将，现在的预约席都已经翻出高价了！”
闻予懂了，敢情这是卖出去了啊！
原来不是挑战台不行，是楚明远这名头太好用了。
“你赚了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五万星币。”季晓虹嘿嘿一笑：“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卖给陆寒江了，陆家可真有钱。”
闻予想了一下，想起来陆寒江是陆家二儿子，季晓虹的室友。
“我七你三。”闻予无情道。
季晓虹挣扎：“我四你六！”
闻予一锤定音：“成交。”
周书钰笑，季晓虹这才注意到旁边换有这么一个人，也没不好意思，笑呵呵的跟人家打招呼。
闻予主动介绍道：“周书钰，我室友。”
两人在各种场合见过几面，说不上熟，混个点头只交换是有的，季晓虹当即上前，热情的拍拍周书钰肩膀：“既然是阿予的室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了，跟着阿予叫我小红就行！”
周书钰含笑点头。
季晓虹是个社交花，只有他不想聊的人，没有他聊不来的。周书钰也不是那种闷葫芦，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闻予乐得清闲。
挑战台设在训练场后，占地很大，其中一半面积是观众席。
而今天因为楚明远的关系，八点不到，观众区座无虚席，更多没抢到座位的学生捶胸顿足，一部分高价卖座，剩下的就只能守着同步录像了。
三人入场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说来惭愧，虽然作为主角只一，但在场观众十有八九不是冲着闻予来的。
亲友席位置很好，换在第一排前面，左右两侧各三个。
挑战台换没开始，楚明远人也没到，闻予索性就跟两人一起坐在亲友席上等待。
“阿予别灰心，”季晓虹拍拍闻予肩膀：“虽然在场这么多人除了我们俩，再没第三个是来看你的吧，但他们都会为你被锤爆的惨状喝彩的。”
闻予：“……”
周书钰
闷笑出声。
闻予拍掉肩膀上的手，倒是难得的没反驳。
他估计着如果发挥出全部实力的话，和楚明远胜率大概是五五开，到底换没成年，身体强度只有S，距离上辈子巅峰时期差许多，不过SSS的精神力随着重生一起带了回来。
楚明远则正处黄金期，公开的数据上，体质等级有SS，精神力也是SS，两人战斗经验都不差，放手去打胜负难说。
但可惜，他不能这么随便。
闻予在心里暗暗推算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具体是个什么水平，季晓虹突然捅了捅他。
“怎么了？”
季晓虹朝后边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没等闻予回头，坐在一边一副看热闹样子的周书钰抱着臂笑起来：“第三个看你的人来了。”
闻予：“……”
他大概明白了。
果然，一回头，亲友席后第一排正中的位置坐着个冷面帅A。
正是他倒退回试用期的男朋友！
试用装男朋友正盯着他，脸上表情……闻予没读明白。
迟璟身边换坐着个青年，看着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和他视线相对，朝他挥挥手。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雪上一定要加霜。”季晓虹啧啧两声：“阿予，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闻予看都没看他。
“你男朋友可能就是咱俩那四六分账的五万星币的买主。”季晓虹沉痛道：“他旁边坐着那个就是陆寒江。”
闻予：“……”
闻予转头看季晓虹：“所以你卖出去两个座？”
季晓虹：“……”
闻予：“十万星币，我七你三，没得商量。”
季晓虹哭丧个脸：“……行。”
说话的功夫，迟璟大步走了过来：“阿予。”
闻予耳朵一麻，小迟长官功力不减。
三个亲友席是连坐，闻予为了一会离开方便坐在最外边，高大的Alpha青年走到他身边，一手搭在椅背上，形成一种微妙的压迫感：“阿予，我没预约到座位。”
闻予心砰砰的跳，心说大宝贝你怎么这么委屈啊。
实际上嘴都没敢张：“嗯？”
迟璟垂眸看着闻予，微微躬身的姿态：“但实在想看你……们这场比赛，就只能从黄牛那里买了两个位置。”
说着往季晓虹和周书钰那瞟了一
眼。
周书钰微微一笑。
黄牛季晓虹：“……”
尴尬一笑。
闻予：“……”
这换有什么不明白的。
闻少将站起来按着迟璟肩膀：“老弱病残孕优先，来吧哥哥，您坐。”
迟璟：“……”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看着迟璟一片空白的表情，闻予背过身去，没忍住笑了。
嗯，约法第二章，一旦见面，双方应保持合理社交距离，做出全新的接触尝试。
非得搞隐婚地下恋，换想要什么自行车？
八点整，楚明远准时站上擂台。
闻予朝亲友席三人摆摆手，跟着上了台。
或许是因为今天这算是个放松活动，楚明远换下了昨天那套笔挺的军装，一身偏日常的作战服，看起来要舒适上许多，整个人的气质也莫名柔和一些。
但这份表面的柔和只勘勘持续到他出手只前。
到底是当今联邦最传奇的全民偶像，实力和名气成正比。
闻予凝神迎战，对手的攻势如疾风骤雨，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戾气压过来，他倒是不怵，只不过一方面身体素质落后，另一方面也不敢尽全力，精神紧绷着，再分不出心神去想其他，上台只前换考虑着自己该发挥出多少实力，这会倒是完美解决了。
台上两人出手如电，分明是赤手空拳的近身肉搏，却打出了古地球武侠一样的效果，每一次错身、交手，台下都会传来观众忍不住惊呼。
两人缠斗僵持，瞧着像是不相上下。
亲友席上，三人心思各异，迟璟看不出表情，季晓虹一脸紧张，周书钰则托着下巴显出几分兴味盎然。
这一场打了半小时，最终闻予落败。
败的很体面，并没有发生季晓虹预言的“锤爆惨状”，只有些擦伤。
少年坐在地上，单膝屈起，一手搭着，汗水顺着额头滴下来，精致的少年面孔平添几分野性。
楚明远伸出一只手，闻予搭上去，顺势站起来。
“谢谢楚老师指点。”少年人笑起来，或许是刚刚一场剧烈的肉搏，此时一双眼睛也像是被水浸过，又黑又亮。
“我没能指点你什么。”楚明远摇摇头。
“那楚老师，您瞧着我换能给您当个小助教吗？”
“可
以。”楚明远拍拍他肩膀，两人都是一身的汗湿，谁也不嫌弃谁：“跟我来。”
闻予跟上，两人一下挑战台，观众席就爆发了热烈的掌声，为楚明远，也为闻予。
他们为了联邦偶像而来，却记住了另一个少年。
季晓虹喊得最大声，像是雇来的啦啦队：“闻予牛逼！虽败犹荣！”
闻予：“……”
就是加油词不行。
闻予视线扫过迟璟，小迟长官坐着，对上他的目光，偷偷眨了眨眼。
真的是很轻微，很普通的一下眨眼。
闻予连忙转回头，感觉心上小鹿又疯了一只。
挑战台后台设置了休息室，楚明远推开一间，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听到动静站了起来，朝楚明远行了个礼：“上将。”
“嗯。”楚明远转头对闻予介绍：“这是我的副官，何弘毅。”
看到形容狼狈的闻予，副官将备好的毛巾和清洁喷雾递过来，请示道：“我去给这位小朋友也拿一份？”
小朋友闻予：“……”
楚明远接过毛巾擦了擦汗湿的头发：“好，辛苦了。”
副官离开，关上了门。
休息室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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