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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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稚和许曼曼回到教室好一会，沈尧他们才提着个袋子晃悠悠地回来。
此时李一天正躬身站在陈稚课桌旁的过道上，向陈稚请教问题。
“许曼曼，你的面包，接着。”林飞吃着热狗，将菠萝包扔给许曼曼，许曼曼堪堪接住。
沈尧回到座位，将两瓶牛奶放到桌面上，顺势撑头盯着一旁你听我讲的两人。
“这道题主要是考察电功电功率的求解，我们设导线的电阻率为，导线的横截面积为s……”
陈稚一边讲，一边在李一天的习题册上写写画画，李一天双肘压在陈稚桌面上，聚精会神地聆听，时不时点头。
“我这样讲能听懂吗？”陈稚讲了一个步骤，突然扭头问李一天。
“可以可以。”李一天连连点头，有些腼腆地笑着。
陈稚展颜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我怕我讲太快了或者不够详细。”
“不会，讲的很详细，我跟得上。”
“那就好。”
两人又开始进行学习上的交流，少女那张唇形饱满的小嘴，不断地吐出悦耳的声音，唇角偶尔上扬，一副十分乐意给别人讲题的模样。
再看看李一天，虽然看上去一脸认真，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但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往陈稚脸上晃。
沈尧暗自冷嗤，抓起一瓶牛奶扯下吸管，将吸管插入牛奶中，稍稍用力放到陈稚正在看的本子上。
陈稚顿了一下，随意瞄了一眼牛奶，然后直接把它挪到一边，继续给李一天讲题。
沈尧突然有点不爽。
舌尖抵了抵后牙槽，长臂一挥，将牛奶拿了回来，放到自己嘴里，大口地吸。
陈稚对他突然将牛奶拿走的举动有些惊疑，扭头看他。
他随意散漫地撑着额头歪着身子，右脚踩在椅子一侧的杠子上，校服拉链开着，修长的五指握着牛奶盒，细长脖子上的性感喉结上下滑动着，微弱的日光晕染着他的半张脸，像漫画里的慵懒少年。
他那双浓郁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似乎不怎么愉悦。
！陈稚眸光一转，看见他桌面上还有一瓶牛奶，没多想，注意力收了回去。
几分钟后，陈稚终于给李一天讲解完了。
“谢谢啊，不好意思，占用你时间了。”李一天拿起本子，十分客气地对陈稚道谢。
“不会，正好可以让我巩固一下知识。”陈稚眉眼弯弯，甜甜的笑容让李一天耳尖微红。
不经意瞄了一眼嘴里叼着空盒子的沈尧，撞见他的冷沉的眼神，李一天心里有点发怵，有点懵地离开了。
陈稚伸直双手拉了拉筋，这才偏过脸去看沈尧，看见他阴沉的脸色，目光深沉地望着自己，莫名其妙地皱了下眉。
她才不会去管他怎么了，指了指他桌上的牛奶，“这是我的吗？”
沈尧拿下嘴里的牛奶盒，顺手捏扁，冷冷应了声：“我的，突然不想给你。”
林飞在后面啃面包，一脸黑人问号。
陈稚：“……”
什么啊，她做错什么了？
他总是没由来地气她。
“不给就不给。”陈稚撇了撇嘴，翻开课本背公式。
沈尧看了她一会，有点烦躁地坐正身体，扯下吸管插好，十分不客气地放到了陈稚手边，抖出几滴奶汁来。
陈稚皱了皱眉，拿纸巾擦拭桌子，斜眼看他，“不是说不想给我吗？”
“臭了，喝不下。”沈尧低头刷手机。
陈稚惊了，把纸巾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又凑近吸管口处嗅了嗅，嘀咕道：“不臭啊，不会过期了吧？”
她开始拿起牛奶认真查找生产日期和保质期。
沈尧见了，有点想笑，无奈道：“骗你的，喝不死。”
陈稚这才知道他故意的，幽怨地睨他，把吸管放嘴里吸了一口，“多少钱啊？我给回钱你。”
“不知道。”沈尧盯着手机皱眉，“免费。”
陈稚感觉他的语气不耐烦，索性不说话了，想着下次给他买回一瓶好了。
沈尧刷着朋友圈，拇指滑动的速度逐渐慢下来，没一会，他回头问林飞：“牛奶多少钱知道吗？”
林飞！飞嚼着面包，转着眼珠子思索了好一会，“你刚买那种进口的比较贵，要十块钱一瓶。”
沈尧转而手指敲了敲陈稚的桌面，冷冷淡淡道：“十块，不要现金，微信给我。”
林飞差点被面包噎死。
大哥，注意形象啊！
虽然吧，把钱给回他是理所应当的，但他刚说不用给了，现在又突然命令似的让人给钱，陈稚觉得他好没风度。
她暗暗鄙视了沈尧一番，但自己理亏，当然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默默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
沈尧把手伸过来，出示微信二维码。
陈稚扫码，界面转换，出现一个昵称为sy的用户，头像是纯黑色。陈稚点击了“添加到通讯录”。
不怎么情愿地撇了撇嘴，她点开与他的聊天界面，直接给他转账十块钱，然后熄屏，放好手机。上课铃声紧接着打响。
许阳马上在群里喊打游戏。
【沈尧：你们先打。】
沈尧没收陈稚的钱，而是点了她的头像，她的头像是条捂着眼睛的狗，他放大看，认出那条狗是北北。
她的昵称是她的小名和北北的组合，喃北。
沈尧接着给她改了个备注——小豆芽。
然后他进入了她的朋友圈，看到的最新一条动态是上周六晚上更新的，言简意赅。
【北北又胖了，今天谢谢对我超好的沈阿姨！】
下面配着九宫格图片。
底下有两人目前唯一的共同好友江美评论：【老妈：还没逛够，下次继续！】
再下一条是开学第一周结束的周五晚。
【新学校新同学都很好，但经常会想可爱的你们，大家都要好好的呀。】
底下附了几张七中的图片。
陈稚的朋友圈没有设置任何限制，沈尧一直往下翻，他将每一条动态的每一个字，每一张图片都！看完，实属不知自己哪来的耐心。
将她几年来的动态全部翻完后，时间过去了大半节课，沈尧的嘴角不知道不经意间上扬了多少次。
虽然他跟她小时相处过好几年，但相关记忆已经模糊，他只是知道他的成长相册中有一个小胖妞，妈妈说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朋友，他还说长大要娶她当老婆。
他嘴里嫌弃着她胖，嫌弃她流鼻涕，嫌弃自己眼光差，但其实心里觉得她还挺可爱的，有幻想过她长成了什么样子。
好像有点遗憾呢。
她过去过得好像还不错，因为她的朋友圈分享的永远是快乐，一句牢骚话都没有。
唯一一条显得情绪低落的动态貌似是她爷爷去世了，【你陪我长大，我却只能干看你老去，最亲爱的你，我会努力，也会想你。】
下面是她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的合照。
但貌似……她有一个特别要好的异性？
沈尧知道那人姓池，出现在陈稚朋友圈的频率有点高，陈稚还每年专门给他发生日祝福，长得斯斯文文，颜值还挺高。
沈尧没留下什么痕迹，退出了她的朋友圈。
扭头看一旁认真听课的少女。
阳光洒在她的秀发上，仿佛镀了一层闪耀的金光，脸颊微微泛着粉嫩的色泽，精巧的琼鼻下，轻抿的红唇宛若熟透的樱桃，下巴尖削，像小狐狸一样可爱。
全都让人想入非非。
哪儿都好，就是对他太凶了。
她是沈尧见过的除他妈以外对他最凶的女性。
怪他自作自受呗。
沈尧在心底自嘲了一下，目光下移，落在两人课桌上那条存在了半个月的裂缝上。
几秒后，他悄无声息地挪动自己的课桌，趁她不注意，贴上她的桌子，把缝隙给封掉了。
－
眼尖的！的两个室友发现早上沈尧给陈稚和许曼曼买了零食，午休回到宿舍开始羡慕。
“你俩也太幸福了吧？沈尧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生居然主动帮你们买东西。”吴佳琳躺在床上举高双腿减肥。
“超市人太多了，他们顺便啊。”许曼曼不以为意地玩着手机，“他们虽然不学习，但对班里人还是挺好的啊，我们班要没沈尧，汪成旭还不得天天来。”
“这个确实。”乔珠坐在椅子上晾脚，“嘴上说要欺负陈稚，但也就是开学时逗了逗她，现在还帮买牛奶了，真羡慕，我也想被他欺负。”
“我也想哈哈！”吴佳琳蹬着腿痴笑了几声，猛然像想起了什么，弹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听说如果一个男生专门欺负一个女生，很有可能他喜欢这个女生，只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他对自己喜欢女生的表达方式与常人不同，这样更加能够引起她的注意。”
“对对对！”乔珠激动地伸出食指上下晃动，“我觉得沈尧就是这种人！坏坏的，霸道又傲娇那种！”
吴佳琳看向对面书桌前写作业的陈稚，坏笑道：“陈稚，加把劲啊，努力让沈尧欺负你，我们很想看看大魔王谈恋爱后的样子。”
陈稚嘴角抽搐。
但她们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
沈尧存心气她那是因为闲着没事干想找点事做！
她兴致缺缺道：“你们努力吧。”
吴佳琳摊手，“我们都跟他同班一个多学期了，人家要看上我们早看上了啊，估计连我们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陈稚：“……”
没一会，陈稚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点了点，发现沈尧果然还没收早上的牛奶钱，于是提醒了他一下，“收钱。”
沈尧隔了好几分钟才回复。
“这么快就想我了。”
肯定句，自恋的要死。
陈稚想象出他坏笑的脸，险些又被气到，选择不理他，爱收不收！
她给他改了个备注：沈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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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一天正躬身站在陈稚课桌旁的过道上，向陈稚请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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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回到座位，将两瓶牛奶放到桌面上，顺势撑头盯着一旁你听我讲的两人。
“这道题主要是考察电功电功率的求解，我们设导线的电阻率为，导线的横截面积为s……”
陈稚一边讲，一边在李一天的习题册上写写画画，李一天双肘压在陈稚桌面上，聚精会神地聆听，时不时点头。
“我这样讲能听懂吗？”陈稚讲了一个步骤，突然扭头问李一天。
“可以可以。”李一天连连点头，有些腼腆地笑着。
陈稚展颜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我怕我讲太快了或者不够详细。”
“不会，讲的很详细，我跟得上。”
“那就好。”
两人又开始进行学习上的交流，少女那张唇形饱满的小嘴，不断地吐出悦耳的声音，唇角偶尔上扬，一副十分乐意给别人讲题的模样。
再看看李一天，虽然看上去一脸认真，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但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往陈稚脸上晃。
沈尧暗自冷嗤，抓起一瓶牛奶扯下吸管，将吸管插入牛奶中，稍稍用力放到陈稚正在看的本子上。
陈稚顿了一下，随意瞄了一眼牛奶，然后直接把它挪到一边，继续给李一天讲题。
沈尧突然有点不爽。
舌尖抵了抵后牙槽，长臂一挥，将牛奶拿了回来，放到自己嘴里，大口地吸。
陈稚对他突然将牛奶拿走的举动有些惊疑，扭头看他。
他随意散漫地撑着额头歪着身子，右脚踩在椅子一侧的杠子上，校服拉链开着，修长的五指握着牛奶盒，细长脖子上的性感喉结上下滑动着，微弱的日光晕染着他的半张脸，像漫画里的慵懒少年。
他那双浓郁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似乎不怎么愉悦。
！陈稚眸光一转，看见他桌面上还有一瓶牛奶，没多想，注意力收了回去。
几分钟后，陈稚终于给李一天讲解完了。
“谢谢啊，不好意思，占用你时间了。”李一天拿起本子，十分客气地对陈稚道谢。
“不会，正好可以让我巩固一下知识。”陈稚眉眼弯弯，甜甜的笑容让李一天耳尖微红。
不经意瞄了一眼嘴里叼着空盒子的沈尧，撞见他的冷沉的眼神，李一天心里有点发怵，有点懵地离开了。
陈稚伸直双手拉了拉筋，这才偏过脸去看沈尧，看见他阴沉的脸色，目光深沉地望着自己，莫名其妙地皱了下眉。
她才不会去管他怎么了，指了指他桌上的牛奶，“这是我的吗？”
沈尧拿下嘴里的牛奶盒，顺手捏扁，冷冷应了声：“我的，突然不想给你。”
林飞在后面啃面包，一脸黑人问号。
陈稚：“……”
什么啊，她做错什么了？
他总是没由来地气她。
“不给就不给。”陈稚撇了撇嘴，翻开课本背公式。
沈尧看了她一会，有点烦躁地坐正身体，扯下吸管插好，十分不客气地放到了陈稚手边，抖出几滴奶汁来。
陈稚皱了皱眉，拿纸巾擦拭桌子，斜眼看他，“不是说不想给我吗？”
“臭了，喝不下。”沈尧低头刷手机。
陈稚惊了，把纸巾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又凑近吸管口处嗅了嗅，嘀咕道：“不臭啊，不会过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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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见了，有点想笑，无奈道：“骗你的，喝不死。”
陈稚这才知道他故意的，幽怨地睨他，把吸管放嘴里吸了一口，“多少钱啊？我给回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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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转而手指敲了敲陈稚的桌面，冷冷淡淡道：“十块，不要现金，微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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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你们先打。】
沈尧没收陈稚的钱，而是点了她的头像，她的头像是条捂着眼睛的狗，他放大看，认出那条狗是北北。
她的昵称是她的小名和北北的组合，喃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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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进入了她的朋友圈，看到的最新一条动态是上周六晚上更新的，言简意赅。
【北北又胖了，今天谢谢对我超好的沈阿姨！】
下面配着九宫格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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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校新同学都很好，但经常会想可爱的你们，大家都要好好的呀。】
底下附了几张七中的图片。
陈稚的朋友圈没有设置任何限制，沈尧一直往下翻，他将每一条动态的每一个字，每一张图片都！看完，实属不知自己哪来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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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跟她小时相处过好几年，但相关记忆已经模糊，他只是知道他的成长相册中有一个小胖妞，妈妈说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朋友，他还说长大要娶她当老婆。
他嘴里嫌弃着她胖，嫌弃她流鼻涕，嫌弃自己眼光差，但其实心里觉得她还挺可爱的，有幻想过她长成了什么样子。
好像有点遗憾呢。
她过去过得好像还不错，因为她的朋友圈分享的永远是快乐，一句牢骚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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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她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的合照。
但貌似……她有一个特别要好的异性？
沈尧知道那人姓池，出现在陈稚朋友圈的频率有点高，陈稚还每年专门给他发生日祝福，长得斯斯文文，颜值还挺高。
沈尧没留下什么痕迹，退出了她的朋友圈。
扭头看一旁认真听课的少女。
阳光洒在她的秀发上，仿佛镀了一层闪耀的金光，脸颊微微泛着粉嫩的色泽，精巧的琼鼻下，轻抿的红唇宛若熟透的樱桃，下巴尖削，像小狐狸一样可爱。
全都让人想入非非。
哪儿都好，就是对他太凶了。
她是沈尧见过的除他妈以外对他最凶的女性。
怪他自作自受呗。
沈尧在心底自嘲了一下，目光下移，落在两人课桌上那条存在了半个月的裂缝上。
几秒后，他悄无声息地挪动自己的课桌，趁她不注意，贴上她的桌子，把缝隙给封掉了。
－
眼尖的！的两个室友发现早上沈尧给陈稚和许曼曼买了零食，午休回到宿舍开始羡慕。
“你俩也太幸福了吧？沈尧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生居然主动帮你们买东西。”吴佳琳躺在床上举高双腿减肥。
“超市人太多了，他们顺便啊。”许曼曼不以为意地玩着手机，“他们虽然不学习，但对班里人还是挺好的啊，我们班要没沈尧，汪成旭还不得天天来。”
“这个确实。”乔珠坐在椅子上晾脚，“嘴上说要欺负陈稚，但也就是开学时逗了逗她，现在还帮买牛奶了，真羡慕，我也想被他欺负。”
“我也想哈哈！”吴佳琳蹬着腿痴笑了几声，猛然像想起了什么，弹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听说如果一个男生专门欺负一个女生，很有可能他喜欢这个女生，只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他对自己喜欢女生的表达方式与常人不同，这样更加能够引起她的注意。”
“对对对！”乔珠激动地伸出食指上下晃动，“我觉得沈尧就是这种人！坏坏的，霸道又傲娇那种！”
吴佳琳看向对面书桌前写作业的陈稚，坏笑道：“陈稚，加把劲啊，努力让沈尧欺负你，我们很想看看大魔王谈恋爱后的样子。”
陈稚嘴角抽搐。
但她们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
沈尧存心气她那是因为闲着没事干想找点事做！
她兴致缺缺道：“你们努力吧。”
吴佳琳摊手，“我们都跟他同班一个多学期了，人家要看上我们早看上了啊，估计连我们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陈稚：“……”
没一会，陈稚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点了点，发现沈尧果然还没收早上的牛奶钱，于是提醒了他一下，“收钱。”
沈尧隔了好几分钟才回复。
“这么快就想我了。”
肯定句，自恋的要死。
陈稚想象出他坏笑的脸，险些又被气到，选择不理他，爱收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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