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即永恒_7_爱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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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即永恒_7

  “美丽的小姐,可以吗?”他微微一笑,然后将金发美人拦腰抱起:“但愿我没有弄疼你。”

  “你先下去吧,我等会回来。”丢下这句话,杰森就抱着这位认识还不到两分钟的美女,同他可爱的妹妹一起,有说有笑地上楼去了。剩下一脸不爽的克劳德,独自一人扛着所有行李,缓缓走到106号房。

  “先生,你真是个好心人,上帝保佑你。”那对老夫妻看上去很慈祥,不停地道谢,弄得克劳德很不好意思。

  他见两位老人的随身物品不少,便自告奋勇地帮他们拿行李,一直送到四楼。他刚离去,房间里的老太太就非常内疚地说:“亲爱的,我觉得我们做错了,这么热心的小伙子,我们不应该欺骗他。”

  “我也不明白那个亚洲人为什么让你假装心脏病。”老先生点上烟斗,但他毕竟不是福尔摩斯,当然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不过这400英镑足够我们度过一个非常愉快的新年。”

  “好吧。”妻子看着崭新的钞票,做了妥协:“但愿我们没有伤害他。”

  这位太太的担心是多余的,克劳德当然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且很快有一个惊喜。

  他闷闷不乐地下楼,结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高兴地大叫起来:“方严?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克劳德?”方严也是一脸惊讶:“天啊,太巧了,我在107,你在几号。”

  “你的隔壁。”他指指旁边的106房开玩笑说:“如果不是我先和别人换了房间,我大概会以为你追着我来的,真是太巧了。”

  “朋友,我干嘛追在一个大男人屁股后面打转。”方严也笑,夸张地耸肩:“追性感的空姐不是更好吗?你瞧,四号台那位客户小姐也不错,看看她的胸部,又大又挺,握在手里一定非常爽。”

  “啊?”这回轮到克劳德发楞了,他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一会:“抱歉,我以为你是……”

  “是?”明知故问。

  “真难为情,我想多了,你知道,有时候人就是喜欢自作多情。”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有一点红晕:“我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以的话,我想先回房间清洗一下大脑,免得它再冒出什么奇怪的想法。”

  “请便。”方严点点头,目送他进门。

  在关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他脸上和蔼可亲的微笑顿时无影无踪。他静静地站在门外,阴沉着一张脸,倒不是什么凶狠的表情,只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走进自己的房间。

  行李已经整理好了,一袋资料整齐地摆在桌上,他拿起其中一叠,是达喀尔历年来比赛的相关情况和介绍。

  他脱下外套,优雅地坐在红绒布椅子上,一边喝着热腾腾的咖啡,一边聚精会神地阅读。他快速地浏览,凭借良好的记忆力把重要信息复制到大脑里。虽然他的爱人是位小有名气的车手,但过去的他对达喀尔汽车拉力赛完全没有兴趣,只知道个大概,而比赛流程、规则、路线一无所知。

  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位十分热血的超级米分丝,如果一问三不知,很容易露陷。

  半小时后,他已经把基本信息记得差不多,估计克劳德也洗完澡了,于是从容地走到隔壁。几声叩门后,穿着睡衣的克劳德打开了房门,但没有解开链条。他谨慎地从门缝往外看,发现是方严,才笑着开门:“我正在看红龙车队的报道,真带劲。”

  “我房间的电视坏了。”方严晃晃手上的红酒:“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你们借电视吗,我可带了租金。”

  “快进来,反正就我一个人,真无聊。”闪身让方严进屋,他慌忙收拾了凌乱的床铺,把换下来的内裤卷成一团塞进包里,然后扯了扯印满黄色小鸭子的睡衣。这套幼稚的毛绒睡衣让他十分尴尬,他赶紧披上外套,解释说:“这是别人送给我的,我本人的品味可不是这样。”

  “我倒觉得很可爱。”方严把酒放下,故意问:“你的伙伴呢?”

  “死了。”他没好气地回答,盘腿坐在床上:“瞧,是安德烈,他已经拿过两次冠军了。”

  体育台的专题报道,正在采访红龙车队的备战选手,画面上说话的,正是他们的明星选手安德烈。

  这位年仅二十八岁的摩托车手,已经拿了两个冠军,是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面对镜头,轻轻抚摸自己的头盔:“你必须知道,摩托车组的比赛比汽车组和卡车组更难。当然,他们也非常艰苦,但起码还有共同奋斗的同伴。而我,我没有导航员,只能孤身作战,在烈日下独自跑完全程。你能想象吗,在十几天的赛程中,没有观众呐喊助威,没有朋友的加油鼓励,只有漫漫的黄沙和寂寞……”

  克劳德盯着电视,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画面:“这才是男人!”

  “你很喜欢摩托车组的比赛?”方严楞了下,他一直以为克劳德最爱的是汽车,因为他参加MARS车队以后,是作为汽车组的选手出赛。但看他现在的表现,他似乎对汽车毫无兴趣。

  “不然你以为我去柏林做什么?”他笑了,然后自豪地说:“我和杰森打算去参加选拔赛,只要通过考核,我们就会成为红龙的职业选手。这个混蛋总是在我面前夸口,好像冠军非他莫属一样,我绝不会输给他!”

  他说话的时候,做了一个骑摩托车的动作,手惟妙惟肖地转动,仿佛真的握着刹车油门一样。

  “你一定能如愿以偿。”方严借鼓励他的机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是因为先前的言论,克劳德认为他是异性恋,所以对这种过于亲密的触碰没有抵抗,不然他不会允许别人这样。

  “红龙的选拔很严格,我希望能一次通过。”方严的手没有离开,一直搭在他肩上,但他没有反应,心想的是一个月以后的选拔赛。

  位于柏林的“红龙”拥有数量众多的职业选手,也是目前夺得总冠军次数最多他车队。他们不但有世界上最好的改装车技师,技术高超的驾驶员和经验丰富的领航员,还有强大的后勤支援,以及那些富得流油的赞助商。他们在每年的一月举办非常大规模的选拔赛,招揽有能力的新人,纳入旗下,这也是克劳德与杰森此行的目的。

  很抱歉,我亲爱的,你注定要失败了!

  方严脸上带着无害的微笑,心里却说着残忍的对白:我的克劳德,我不能让你到红龙去,你得加入MARS,不然我们就没有交集点了。

  “我敢打赌,安德烈今年能拿第三次冠军!虽然‘黑熊’的杀手杰克也很强,但他年纪太大了,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前,特别是今年的比赛又增加了沙漠赛段的难度。别的选手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没人可以拦住他的脚步,他所向无敌。”他还在激动,指着电视画面继续感叹:“如果尤尼西斯没有退役的话,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你知道吗,他就是一座无法超越的大山,没有人能打破他的记录。”

  他似乎很崇拜这位车手,甚至加大了音调。

  “你说的没错,他是神。”方严附和,趁机问:“我以为你会喜欢汽车比赛,为什么要去参加摩托车组的选拔?”

  “我喜欢那种孤独的感觉。”他的目光变得柔和:“一个人,告别一切,只有一望无际的黄沙。”

  “看来,你要做个在沙漠里奔跑的男子汉。”话题忽然变得有些伤感,方严立刻调节气氛,适度的夸奖让克劳德傻笑不已。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卸下心防,把方严当成多年的好友一样交谈。他们谈论人生、理想、未来,也说当下流行的新鲜玩意,聊明星或者政客的八卦,但更多的对话围绕在达喀尔拉力赛上。

  他们聊得很愉快,方严叫了客房服务,送来一些新鲜水果。

  “瞧这些草莓!”克劳德像小孩子一样兴奋,他很爱酸酸甜甜的小浆果,特别是草莓。不过他也有个怪癖,非得洗了手才吃东西。

  所以他去了一趟洗手间,两三分钟,方严乘机思考了一会。

  电视上依然是侃侃而谈的安德烈,看来这位明星车手有相当的影响力。但方严对上面的内容没兴趣,他现在只想知道关于克劳德的一切。在他的记忆中,这个金发笨蛋加入过红龙车队,但从未被启用过,在那儿的四年,他一直是后勤打杂的。方严不清楚那四年中发生了什么,让他从热爱的摩托车转到汽车组,但从时间来看,应该和杰森的背叛有关。

  “你想喝一点红酒吗?”克劳德连吃了好几个草莓,露出满足的表情。

  “先生,我还未成年。”也许是害怕杰森回来,所以他拒绝了,但方严不会纠缠不休:“这是低度酒,跟果汁差不多,你可以赏一小口,如果不喜欢就吐掉。”

  “果汁?真的吗?”他疑惑地端起一杯淡红的液体,试探性地抿了一口:“真的没有酒味,太神奇了!”

  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克劳德真的很单纯,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也许是口感还不错,他咕嘟咕嘟地喝下一杯,完全不是品尝,而是喝鲜榨果汁那样大口喝。方严又为他倒了一杯,并举起杯子:“祝你如愿以偿,加入红龙车队!”

  “你也是,万事顺利。”碰杯,再次一饮而尽。

  方严依然微微地笑,他喝得很慢,只尝了一口而已。

  克劳德不知道,这种酒口感虽然甜,后劲却不得了。他喝得急,又不善饮酒,只过了一会,就软绵绵地倒在床铺上。

  “真是个小笨蛋,这样就醉了。”方严走到他身边,用双手抚摸他滚烫的脸颊,手指在他漂亮的嘴唇上来回抚摸:“克劳德,我很抱歉,但我不得不这么做,不然我永远也不可能吸引你的目光。我爱你,如果再一次失去你,我绝对会死。所以,即使我不择手段,你会原谅我,对吗?”

  他深情地呼唤恋人的名字,但他听不见,只是不耐烦地翻身。

  “好了,乖孩子,马上让你睡觉。”他轻轻梳理他的头发,然后动手脱衣服,并且把空调开到25度,这才站在床边欣赏他赤·裸的躯体。这具身体和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身高差一些,肌肉也不那么发达,最重要的是没有伤痕。以后的他多了很多纹身,在车祸中留下的各种疤,还有一个脚趾。

  想到这里,他脱掉他的袜子,五个脚趾紧紧地靠在一起,指甲很饱满:“太好了,你的小脚趾还在。”

  他用手握住他的脚,轻轻搓揉:“太好了……”他几乎要哭出来,这是多么让人激动的时刻,他的爱人还在,完好无损地躺在他面前。

  感谢上帝,感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激动了很久,才慢慢平息下来,现在,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首先,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对方按计划行事,并把克劳德的衣服收起来,交给干洗部的人;然后他把果盘里没有吃完的草莓用卫生纸包好,扔到雪地里,这样大的雪,很快就能把这个小东西掩埋掉。

  “你这里有个吻痕,我很生气。”办完这一切,他又把视线转到克劳德身上。

  房间里很热,即使光着身子也不会感冒,所以他没有给昏睡中的男人盖上被子。他一直在看他的身体,他的脖子和锁骨附近,有好几个显眼的吻痕,是最近才弄上去的。方严有些愤怒,久久地凝视那些痕迹,然后俯□,狠狠地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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