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郑老炮的交代_四合院之奋斗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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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郑老炮的交代

  第206章郑老炮的交代

  听见郑老炮说的话,进屋的仨人打量了他一眼,谁也没吱声。

  在审讯桌后坐好,见科里的记录员打开审讯记录做好了准备后,何援朝才侧过脸对身旁的夏树良小声道:“夏局,要不你先问几句?”

  “援朝我这本来就上门做了恶客,可不能再喧宾夺主了。”

  夏树良听了何援朝的话,忙摇着脑袋笑道。

  又客气了两句,见夏树良确实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何援朝也没再墨迹,跟科里的记录员点了点头后,才转过头看着被铐在椅子上的郑老炮道:“郑大强,今天找你说什么,相信你心里也有数,交代一下伱的问题吧。”

  见抓自己的人说完话,屋里仨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身上,郑老炮咽了咽吐沫,才面色委屈的道:“这位干部,我可是奉公守法的人,也没在你们轧钢厂犯啥事儿啊!你让我交代啥?”

  哈哈哈……

  “郑大强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是奉公守法的人,那用不用我去城西分局把你的档案材料拿过来看看,不说以前,就是建国后的,我估摸着都快有三尺高了吧?”

  郑老炮的话音刚落,何援朝就跟听见了啥好笑的事儿一样,大笑了两声后,就把刚才从夏树良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了何援朝的话,看了眼坐在审讯桌后眯缝着眼盯着自己的中年公安,郑老炮忙面色焦急的解释道:“这位干部,那都是以前年轻不懂事儿时干的,我现在早就学好了。

  再说了,政府都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了,你们轧钢厂也不能老拿这些历史旧账说事儿吧!”

  说完,稍一停顿,郑老炮就摆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样又说道:“这位干部,我真没有参与跟你们厂工人打架的事儿,也不知道李德彪的事儿,你行行好,就把我放了吧!我……”

  嘭嘭嘭

  不等郑老炮絮叨完,何援朝就用手敲打着审讯桌打断了他的话。

  “郑大强,你也甭和我扯些没用的,就凭你的外号,政策啥的我想也不用和你多说了吧?既然没放你出去,肯定有不放你的理由,你自己咋回事儿你心里没数吗?”

  “规矩我都懂,可这位干部,我真没在你们轧钢厂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儿啊!合着你不能因为我认识李德彪,你就冤枉我吧?”

  郑老炮这些年虽说没在京都的地面上闯出多响亮的名号,可对付公家审讯却是相当有经验,张口闭口的就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说事儿。

  见郑老炮摆出的一副无辜嘴脸,何援朝也没在意,这也是炮局里的常客了,要是被自己三言两语就缴械了,那才见鬼了呢。

  想到这儿,何援朝也没再兜圈子,把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后,就看着郑老炮随意的问道:“冤枉不冤枉的先不说。

  郑大强你给我解释一下从你家里搜出的三千七百四十六块钱是怎么一回事儿?大家都不是小孩儿,你就是想骗我,也最好找个能说的过去的理由。”

  绕了半天,见何援朝终于问到正事儿上了,坐在旁边的夏树良也不禁正了正身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郑老炮,想看看他咋把这事儿圆乎过去。

  见坐在审讯桌后的仨孙子都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郑老炮心里虽说有点儿慌,可依然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道:“这位干部,我有没有钱这事儿不用跟你们说吧。

  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们厂的人,这事儿好像也不归你们轧钢厂管吧?”

  郑老炮的话刚说完,夏树良也没等何援朝开口,稍微向前探了探身子,就接过话茬开口道:“郑大强,你放老实点儿,现在让你说,是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没掌握证据,你以为我会来这里看你磨牙吗?”

  说完,就用目光冷冷的盯着坐在审讯椅上的郑老炮。

  刚才何援朝询问的时候,郑老炮自觉的没在轧钢厂犯啥事儿,自己也不是轧钢厂的人,所以也没咋在乎,可这回问话的是穿制服的公安,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先别管这个公安是不是诈唬自己,就眼下三千多块钱的事儿自己要是交代不清楚,估摸着对方都不会轻折腾自己。

  进去了那么多次,公安是个啥德行,他郑老炮再清楚不过了,就算自己这点事儿人家现在不清楚,可一旦人家想知道,上点儿手段,自己可真扛不住。

  谁叫他娘的自己屁股底下不干净,让人抓住小辫子了呢!

  想到这儿,郑老炮一边在心里埋怨着李德彪,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夏树良试探道:“我要是说了,能不能请政府从轻发落?”

  砰

  郑老炮的话音刚落,夏树良就一拍桌子大声的呵斥道:“郑大强,你放明白点儿,这儿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份儿,赶紧交代问题,要是你积极配合,有重大立功表现,我会考虑从轻处理你的。”

  “是是,我一定积极配合,争取……”

  见郑老炮要撂了,夏树良可没心思听他白乎,直接就开口打断他的话道:“行了,别扯没用的,赶紧交代这钱是从哪来的。”

  郑老炮见夏树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为了能少让自己受点儿苦,也不敢墨迹,赶紧把钱来路的事儿交代了出来。

  “这些钱是佛爷,啊!不是,是小偷们交上来的份子钱。”

  听了郑老炮的话,夏树良跟何援朝对视了一眼后,就压着心中的激动继续问道:“说清楚,都有哪个小偷,叫什么名字?钱是从哪偷的?”

  既然都已经开口了,郑老炮也没再掖着藏着,夏树良的话一问完,他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事儿全说了出来。

  原来解放前郑老炮就是个小偷小摸的主儿,可由于手艺不精饱一顿饿一顿的不说,还三天两头的被抓,可也正因为这样他在局子里也认识了不少江湖人,长了不少见识。

  后来解放了,郑老炮从局子里出来后也消停了一段儿时间。

  五五年因实在不愿吃苦挨累又开始重操旧业,可这回他不再自己动手了,而是以威逼胁迫的手段笼络了一些靠偷盗为生的社会闲散人员形成了一个偷窃团伙儿。

  在京都的地面上干了这么多年小偷小摸的营生,江湖里的规矩郑老炮那是门清儿,别看是偷窃这上不了台面的活计,可也不是你想去哪偷就去哪偷的,都有各自的势力范围。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没有固定的地盘儿,他们也不敢在一个地方作案,都是走到哪就偷到哪,可总到别人家的饭锅里盛饭吃,难免就有大意失手的时候。

  五六年在四十路公交车上偷窃时,就被一伙儿盯了他们一段时间的人给按住了,这些人也没有把他们送官,而是把他们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要剁了他们的手指头。

  也算是因祸得福,郑老炮好说歹说一顿求饶之后,对方看在他也算是京都地面上小有名气的主儿,就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剁了手指头退出这个圈子,二是入伙儿,以后在他们的地盘上干活。

  从那以后郑老炮也算是有组织的人了,不用再提心吊胆的各处干活了,开始常年在十九路和四十路公交车上实施盗窃活动。

  这三千多块钱,也是这两年郑老炮从盗窃的赃款里节流偷摸攒下的。

  “这特么的还是个窝案,看来这趟钢厂没白来,又让自己赶上个立大功的机会。”

  听完郑老炮交代的事儿后,夏树良也忍不住的在心里嘀咕着,侧头看了眼身旁的何援朝,见他没有插嘴的意思后,就又接茬问道:“你们这个团伙有多少人,领头的叫什么名字?”

  夏树良的话一问完,郑老炮也顾不得在寻思自己得折进去几年的事儿了,蔫头耷拉脑的想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道:“领头的叫童延涛。

  这伙人具体有多少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管我手底下的十四个小偷,至于别的他们也不让瞎打听,但我估摸着人不会少,因为他们不光管着几伙小偷,还有放赌、放债和窑子的事儿。”

  “说说具体情况。”

  郑老炮的话刚说完,夏树良就再也压不住内心的兴奋劲儿了,这特么哪是啥窝案啊!这特么是自己要往上走的节奏啊!

  看着面色有些激动的公安,郑老炮咽了咽吐沫,才一脸为难的道:“公安同志,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负责我手下的十四个小偷。”

  “你再好好想想,不要跟我耍花腔,能不能从轻发落还得看你自己的表现。”

  听了郑老炮的话,有些失落的夏树良就忍不住的提高音量道。

  “公安同志,我说的都是实话,别看我跟他们在一起快两年多了,但他们的事儿我了解的真不多。”

  夏树良听完郑老炮的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见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有了这些也差不多了,剩下的把人抓回来审一审也就是了。

  想到这儿,心满意足的夏树良就扭头看向何援朝。

  没等夏树良开口提要人的事儿,就听何援朝开口道:“郑大强,李德彪在你们的团伙里负责干什么?”

  听了何援朝的话,夏树良也不再提要人的事了,赶忙转头把目光看向了郑老炮。

  “李德彪负责我在十九路、四十路公交车上盗窃时的安全问题,同时也防止别的盗窃团伙过来抢食吃。”

  说完,看了眼紧盯着自己的公安又忙道:“李德彪因为打架挺厉害,还负责别的事儿,具体是什么事儿,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我估摸着应该是跟放赌要债有关系。”

  等郑老炮的话说完,何援朝就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夏树良,见他摇了摇头后,才开口道:“郑大强,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事儿要交代的吗?”

  “没了,真没了,我知道的都说了,绝对没有隐瞒的地方。”

  何援朝的话音刚落,郑老炮就忙接茬保证道。

  “那行,今天就到这儿,你要是再想起什么随时叫保卫人员通知我。”

  说完,何援朝就起身开门叫门口的保卫人员把郑老炮带了出去。

  等郑老炮被保卫人员押走后,夏树良才笑呵呵的对何援朝开口道:“援朝啊!有没有兴趣去分局工作?在轧钢厂干保卫科长实在是埋没了你这个人才啊!”

  这事儿自己前段时间从保城回来时就听张敏提过一嘴,当时以为是夏树良开玩笑,再加上当时他没啥上进的心思,也就没当回事儿。

  眼下夏树良又亲口提起了这茬儿,何援朝就不得不仔细的考虑一下了,虽说起风后,公检法司会受到一定的冲击,但从长远看,这也是条不错的选择。

  可一想到起风后,工厂的环境要相对比别的地方好一点儿,何援朝又不禁的有些犯起了难。

  夏树良说完,见何援朝面露犹豫之色,以为他是舍不得工厂的福利待遇,马上就开口劝道:“援朝,你要是舍不得钢厂这边的工作,完全可以到分局兼个职嘛!”

  一听这话,何援朝顿时来了精神,打量了一眼夏树良,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才乐呵呵的问道:“夏局,这样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建国后,公安、保卫从根子上说还不都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就是现在来讲咱们也是一个系统的,只是工作分工、职责不同。”

  说到这儿,夏树良没好气的瞪了眼何援朝后,才又道:“你转业回来后一门心思都在轧钢厂上,但凡你活动一下,也能在分局或是派出所挂个职啊!”

  “这不是刚回地方什么事儿都不懂吗,再说啥经验没有,万一去公安口子挂了职,闹出笑话,这人可就丢大发了。”

  公家单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过硬的关系,哪能说挂职就挂职,虽说知道夏树良这话的水分有些大,但何援朝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解释了一句。

  “行了,现在也不晚,只要你有这个意思,我今天回去后就跟贺局商量一下,看看让你去分局挂个啥职务好,我和……”

  “报告。”

  夏树良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审讯室门外的说话声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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