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真相大白,事发了,陇州变天!_人在八仙,从画皮鬼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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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真相大白,事发了,陇州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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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陇州。

  州城,夜里怡香院正热闹着,华灯通明,暖照四方。

  不时有达官显贵来此消遣,吸引了一阵莺歌燕语。

  堂下高台,袖女们轻歌曼舞,浅吟低唱,身姿曼妙,腰臀摆动之际,那薄纱掩映之下,隐隐约约露出了一团令人血脉喷张的雪白。

  望到这一幕,座前那些公子们,一个个拍手叫好,面露快意。

  有钱的更是豪掷金叶,彼此攀比。

  而阁楼之上,厢房里,更不时有靡靡之音传出,似随风倒柳般撩人心弦。

  忽有小厮,一路急匆匆来到怡香院里。

  他快步走上三楼,径直朝一雅间小跑而去。

  咚咚!

  小厮敲响了门。

  “何人在外?”

  屋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旋即一道不满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仲爷,是我。”

  小厮答道。

  “混账东西!这三更半夜,你来此处干甚,搅扰本爷的雅兴,不想活了?”

  话落,里面仲堂主立马破口大骂起来。

  “仲爷,有十万火急之事要禀于您!”

  “要不然,给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怡香院来打扰您!”小厮解释道。

  听到此话,仲堂主想起自己所行的勾当,立马心中欲火一灭。

  低头望了眼身下妖娆女子,驱赶似地挥了挥手。

  见状,那女子点了点头,心中会意,赶紧穿好衣服,就退了出去。

  “进来吧!”

  待这女子离开,仲堂主就对外喊道。

  小厮进来之后,仲堂主直视着他,不怒自威问道:

  “说!”

  “发生了何等大事,如此三更半夜前来寻我?”

  小厮跪地答道:

  “禀仲爷,两当县那座药山被毁了,刁管事也被人送去了衙门。”

  仲堂主闻言,脸色一变,吃了一惊:

  “竟有此事?”

  他大怒道:

  “这是何人所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与我怀民堂作对?”

  “不…不是人。”小厮支支吾吾道。

  “不是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刚怒火中天的仲堂主顿时一愣,满脸古怪对小厮问道。

  “堂主有所不知,那毁去小林山之人,是一仙人。据说,他倒骑一毛驴,来往天地,有腾云驾雾,起死回生之能。”

  “另外,咱们…咱们……”

  “咱们如何?”

  “你倒是说啊!”

  仲堂主一把揪住那小厮的衣领,一脸愤懑。。

  “咱们事好像发了!”

  小厮满脸惊惧之色,小声道。

  听到这里,仲堂主身体蓦然一颤,情不自禁放下了那小厮,瞳孔呆愣住了。

  神情写满了恐慌:

  “什么?!”

  他似望到了自己血淋淋的下场,立马摇了摇头:

  “不!不可能!”

  想着背后的大靠山,仲堂主忽地狞笑了一声,底气一壮:

  “哪怕发了又如何,咱们有万医师与那位仙师在,这些凡人,可以不放在眼里!”

  “对!万医师!”

  “伱速派人前去蔡里山,告知万医师此事,请他求仙师来此帮助咱们。”

  “若如不然,怀民堂一倒,大家都得完!”

  “是,小的这就前去。”

  小厮连忙应道。

  说完,就退出了屋子。

  望着他离开。

  这一夜,仲堂主失眠了。

  ……

  ……

  翌日,天一亮。

  张果老就带着万医师等人下了山,前去府衙。

  妙空禅师依旧在浮屠塔,为一寺僧众诵念经咒。

  韩湘子离去时,来到了这塔中,对妙空禅师言道:

  “禅师,我与师弟二人要下山去了。”

  “怀民堂事了之后,就不会回来,不知禅师有何打算?”

  “真人,老衲欲把这仙女寺,改为厄难寺,如何?”

  妙空禅师停止了诵经,不答韩湘子此话,只是问了句。

  韩湘子知妙空禅师满庙僧众遭难,他心神伤痛,诵经了一夜,怕悲恸之意非淡而浓了些。

  就想了想,回道:

  “人生在世,祸福相依,厄有穷处,福有完时,厄难二字,却是禅师一味沉迷过去了,不如改为去厄寺。”

  “去厄?”

  妙空禅师低喃了声,眼前似有释然之色。

  “多谢真人指教。”

  他双手合十,对韩湘子礼谢道。

  “禅师,客气了。”

  韩湘子稽首开口。

  言罢,瞩目了一眼这浮屠塔,韩湘子便转身离去。

  ……

  ……

  “仙师,要去哪儿?”

  然而,韩湘子刚欲腾空而去时,冷不防地底之下,冒出一胖娃来。

  韩湘子低头一看,却是何首乌抱住了他的腿,抬起头来,一脸疑惑望着自己。

  “此间事了,贫道要下山了。”韩湘子道。

  旋即,认真询问:

  “你呢?”

  “还愿意待在这蔡里山吗?”

  “若是不愿,贫道给你推荐一个好去处。”

  “不愿不愿,你们全走了,没人陪我玩。”何首乌连忙摇头,跟拨浪鼓似的。

  “那你可愿去终南山?”

  韩湘子面色一动,道。

  终南山,灵气充沛,地机充盈。

  最适合它这般山川之灵修行。

  另外,这何首乌把那宝珠给了张果老,于情于理来说,是有恩于八仙的。

  故而,让何首乌去终南山,韩湘子心底是有私心的。

  今后方便照拂于它。

  “愿意。”

  何首乌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那这几日,你就待在蔡里山中,等要去终南山时,贫道自会喊你。”

  韩湘子要去陇州府衙,看着张果老行事,是以把何首乌带在身边,恐有不便。

  “知道啦,真人。”

  何首乌冲韩湘子一笑,应道。

  话落,就埋头转入地底,玩耍去了。

  见状,韩湘子哭笑不得。

  随着何首乌离去,韩湘子纵身一跃,就跳到云端之上,驾起祥云,往那府城去了。

  ……

  ……

  这厢。

  张果老带着万医师等人,离开了蔡里山,不到半日,就赶到了府城。

  到了府城,张果老就把这些人扭送到了府衙。

  ……

  ……

  “走!”

  “快去看,今儿事可新鲜着,据说一倒骑毛驴的老道,押了好几个人去了衙门。”

  “你猜怎么着?”

  “其中,有一个,还是怀民堂的万医师!”

  “万医师,那不是怀民堂首屈一指的郎中吗?这位可是大好人,怎被送到衙门去了?”

  “那谁知道?”

  “所以,喊大家去瞧瞧!”

  “……”

  此刻,府衙之位,早已是人头攒动,不少百姓汇聚在外,纷纷朝里瞧去,想看个热闹。

  ……

  ……

  说那陇州刺史,得知有老道抓了怀民堂的万医师,还是倒骑毛驴,把这些人送来的。

  立马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决定亲自审讯。

  “堂下何人?”

  此刻,府衙大堂,陇州刺史身穿绯袍,打量了一眼张果老,问道。

  “老道名张果,是一方外之士。”

  张果老站在堂前答道。

  话落,陇州刺史忽地把惊堂木一拍,喝道:

  “放肆!”

  “你见本官,为何不拜?”

  “你可有度牒在身?”

  “老道乃道门中人,真人之身,怎可轻拜?”

  张果老望了眼陇州刺史,淡然道。

  很快,他又补充了句:

  “并无度牒。”

  听到这里,陇州刺史面容一沉:

  “好个老道,如此目中无人,不给你颜色看看,当真以为本刺史好欺!”

  说着,就把令牌一扔,命道:

  “来人,把这老道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话音落下。

  左右皂班之中,立马闪出两人,作势要把张果老给拖下去。

  “且慢!”

  就在这时,张果老猛地喊了句。

  “怎么?你这老道认怂了?”

  闻言,陇州刺史讥笑道。

  “非也,容老道把我那毛驴收好,再打不迟。”

  张果老摇了摇头,道。

  说完,他手掌一招,那不远处栓在大堂外院中的那头毛驴,就一下子没了血肉,化作纸张大小,朝他落去。

  张果老接住那纸张,复又一叠,就放在袖中。

  “你……你这老道究竟是什么人?”

  望到这一幕,陇州刺史吓了一跳,忽地紧张万分,哆哆嗦嗦问了句。

  同一时间。

  大堂之中,那左右两列皂班以及师爷、甚至堂外的百姓们见此情形,也吓地面色一白。

  一脸惧意望向张果老。

  适才那两个皂班,更不敢拉扯张果老了。

  深怕一不留神,也变成了一张纸!

  “大人,老道说了,我乃方外之上,玄门中人罢了。”

  张果老笑了笑,道。

  闻言,陇州刺史不敢再对张果老打板子了,赶紧改了口:

  “既是方外高人,那先前无礼之罪,就免了。”

  不多时,他面容一正,沉声问道:

  “本刺史问你,你来这府衙,还抓住了怀民堂万医师等人,究竟所欲何为?”

  张果老怒道:

  “自是状告这些恶人!”

  “这怀民堂在陇州各县,招募成千上万的药农,表面上开垦药山,种植药草,实际上是行伤天害理之举,把他们变成了药人!”

  听到此话,陇州刺史一愣:

  “药人?”

  “什么药人?”

  左右两列皂班也面面相觑。

  “这便是药人!”

  张果老曲指一弹,只见大堂之中,就横陈几具尸首。

  这些尸首,有的脑袋被挖空,埋着药鼎,长出了碧色草根;有点胸腔似被啃食了般,其上填满了不少令人作呕的药渣;有的双手双脚被砍掉,接上了不知名的树干……

  “啊!”

  突然之间,望到这些尸首,陇州刺史惨叫了声,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甚至,一旁的师爷已经呕吐起来了。

  “再让陇州百姓一观!”

  张果老视若无睹,把手一挥,那几具药人,忽地就被送到了院外。

  望到这几具药人,围观的百姓立马纷纷作呕起来,一个个双目血红,嘴里泛着苦水,深深皱眉。

  “这就是药人吗?”

  “也太残忍了!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如此惨无人道,就不怕下地狱?”

  “……”

  百姓们强忍着不适,纷纷义愤填膺,大骂连连。

  “老道,此事是真是假?”

  陇州刺史有些不相信,他缓了一会儿,将信将疑问道。

  要知道。

  怀民堂在陇州名气颇大。

  常施善举,又舍得把银子,一些百姓对其印象颇佳。

  眼下说出去,怀民堂行此天怒人怨之举,恐怕无人相信!

  “是真的。”

  “大人若不相信,尽管去蔡里山等怀民堂五座药山前去一探究竟,此刻,山上骸骨四野,碎首糜躯,遍地都是!”

  张果老道。

  陇州刺史听到此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只觉眼前天昏地暗,呼吸一滞:

  “什么?”

  “你说什么?!”

  “这骸骨,遍…遍地都是?!”

  “遍地俱是,少说也有三四千!”

  张果老叹了口气,道。

  话音落下。

  满堂皆惊!

  无数人瞪大了眼睛,简直对张果老所言,难以置信极了!

  这……这怀民堂居然犯下了这般滔天罪孽!

  简直罄竹难书!

  “去!”

  “把万医师等人带上来了,本刺史要亲自审问!”

  陇州刺史不死心,他命道。

  他治下百姓,出现了这么大的伤亡,一旦捅了出去,传到长安,被圣上所知,莫说乌纱帽难保,恐怕性命就也保不住!

  说实话。

  他得知此事,第一个念头想的就是明哲保身。

  想杀了张果老以及堂外百姓等人灭口!

  但刹那间,陇州刺史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说其他,就说张果老,先前那般手段,明显有法术在身。

  在场捕快,哪怕一拥而上也不是其对手。

  更不必说堂外那些百姓了。

  是以,这件事压根瞒不住!

  不多时,万医师等人就被带了上来。

  陇州刺史连忙审问了番,结果与张果老所说别无二致!

  这下,陇州刺史呆住了,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一脸死灰之色!

  片刻之后,陇州刺史回过神来,立马喝道:

  “来人!”

  “传令各县,但凡怀民堂归所属之人,统统给本刺史抓起来,若知情不报,或有意藏私者,以大逆罪论处!”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顷刻间,陇州长史、知府、同知、守备、团练、司马等人,全忙碌起来,一个个得知事情之后,就觉头上已悬着一柄利剑了!

  陇州刺史明白,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若圣上发怒的话,整个陇州官员得死十之五六!

  要不然,没法与百姓交待!

  毕竟,他们太过于失职了!

  更为重要的是,前些年陇州大旱,已有暴民乱过。

  今番若处理不当,陇州势必生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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