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至第二百三十章_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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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至第二百三十章

  第二百二十六章远亲来访

  听到这个声音后,白坂女士叹了口气。

  她先是对秀则做了个带着歉意的表情,随后站了起来。

  “门口是内藤君吧?让他进来。”她对着门口喊道。

  保安听到后点点头,闪开了身子,来人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击开门帘闯了进来。

  进门之后,来人压根没有去理会一旁的秀则,立刻便奔到了白坂亚纪身旁:“亚纪!听说你要卖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家店可是你几十年的心血啊!说不要就不要了?”

  “内藤君,我们到后面去谈。”白坂亚纪轻声说:“我现在在和人谈生意,合同都要签了。”

  直到现在秀则才看到,来人是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士,不仅服饰考究,就连鬓角看上去都是经过理发店精心打理过的。

  被叫作内藤的男人丝毫未动:“谈生意?就是已经在卖了吧?”

  说着,他用眼角带了一眼旁边的久世秀则,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显然没有把这个小年轻放在眼里。

  “亚纪,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先说呢?缺运转资金的话,我有啊!我前一阵子不过是因为在忙公司裁员的事,所以才来得少了点,你这样也太见外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这是我的事情”白坂有些躲闪的样子:“在这个时节大家都不好过,你的公司不是也要裁员了吗?”

  “不过是找个借口裁一批正式工罢了,就算没有经济危机,这事也迟早要做的,不然养老金和社保要交到死。”内藤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的公司财政其实充裕得很你缺多少钱?我给!一千万够不够?还是两千万?”

  “内藤!”白坂亚纪发了火:“你这样很不礼貌,这是我的事情!”

  内藤顿时缩了两分:“可、可是,这可是你经营了二十年的店”

  “人家小伙子也没有要收购,只是注资而已,店还是我的。”白坂解释道:“也不干涉人事权和财务权。”

  内藤愣了一下,随后迅速转过了头。

  “喂,小鬼,你是哪家的?我警告你,不要对白坂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去!久世秀则心中疯狂地吐起了槽——我没有非分之想还真是抱歉啊,我从心理上早就自立了,不像是你这个不正经的老家伙,头上戴的还是假发当我看不出来啊?

  “哪里,只是在下的公司将来还需要白坂女士帮忙联络人,所以特意来交个朋友而已。”秀则淡淡地回了一句。

  闻言,内藤上下打量了一下秀则,发现他一身穿着也价值不菲后才稍稍收敛了一点,但嘴上依然不放松。

  “那就好,年轻人记得要懂规矩,遇到前辈时”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忍无可忍的白坂亚纪推搡了出去。

  “呼真是的,年纪一大把了,还和小孩子一样!”白坂女士一边抱怨,一边重新坐了下来:“真是不好意思,让久世会长见笑了,我们继续吧!”

  踱回车里后,秀则没有急于给引擎点火,而是先向旁边的佐野发起了问。

  “看明白了吗?”

  佐野泉莫名其妙:“什么看明白了?”

  “人家白坂女士为什么能成为第一妈妈桑,你啊,还太嫩。”

  佐野一脸的不服气:“不就是人脉广一点,会骗男人吗?这行做个二十年,是个人都会。”

  秀则哑然失笑:“你就看到了这个?你就没有发现,她已经隐蔽地向我们示威过了?”

  “咦?”佐野想了一下:“你是说,她把那个男人引进来是为了告诉我们,她其实不缺资金来源吗?”

  “是啊,那么多恩客都争先恐后替她付钱,所以让我们收敛一点。”秀则笑着摇摇头:“不然她直接出去谈就好了,干嘛把内藤放进来。”

  “切!故弄玄虚,那她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收了内藤的钱,要我们注资干嘛?”佐野嘟起了嘴。

  “你以为!难道她的恩客就只有内藤一个人吗?万一她接受了其中一个恩客的钱,其他的恩客会怎么想?这种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雨露均沾,众筹呗!”

  “别开玩笑了,每个客人身家又不一样。”秀则继续摇头:“还是现在这样好,对老客人继续保持人格的独立不说,还可以警告我们不要想去控制她的店铺,顺便展示一下她的‘人脉’这就是她屹立二十多年不倒的原因,什么黑皮小本子那都是末流,佐野,你还有得学呢。”

  说罢,他便转动钥匙,点燃了引擎。

  “学什么学啊,人家又不接只接你一个人的客。”佐野小声抱怨了一句。

  只可惜这声抱怨在引擎发动的声音中被盖了下去

  当秀则接到老安田的电话再次来到基金会里时,他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我说老哥,别那么小气嘛,你现在又不缺钱。”

  一个酒糟鼻的老头子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正在和安田伸晃软磨硬泡。

  “没有了!都投资到铜期货里去了。”老安田明显面带愠色。

  来人明显不信:“期货?别骗人了,老哥你从来不直接投资虚拟金融的。”

  “偶尔也有例外,年轻人们要投,我也没有办法啊,秀则,你过来,见见这位。”

  见到久世秀则前来,老安田如蒙大赦一般,连忙和秀则打起了招呼。

  正纠缠着安田伸晃的老头子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也跟着站了起来。

  “啊,这位就是你的孙女婿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老头嘴里一边赞叹着,一边向久世秀则伸出了手。

  秀则顿时提起了所有的警戒心,摆出了一副非常有礼貌的样子。

  见面就夸奖你的人,不是对你有所求就是打算埋坑给你跳,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久世秀则都觉得自己有必要小心些。

  “您好,在下久世秀则,不知道这位前辈大驾光临,有什么可以指教的地方吗?”

  面色红润得不像是个老头子的来人立刻摆手:“哪有什么指教!前一阵子的我的连锁店扩张太快,资金有些吃紧啊。我呀,是来向伸晃哥乞讨的。”

  闻言,秀则向安田伸晃投去了征询的目光。

  安田伸晃一副无奈的样子:“这位是安田龙夫,我的远方堂弟,也是‘唐吉诃德’连锁店的老板。”

  “原来是安田社长,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久世换了个正式一点的礼节。

  第二百二十七章主动上门的合作商

  秀则就算是想不尊敬对方也不行,毕竟“唐吉诃德”可是一个被日本人誉为“零售界的怪物”的连锁百货店。

  当然,如果说其经营秘诀的话,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一个词——“便宜”。

  为了节省店铺空间,“唐吉诃德”百货店从来不搞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装潢,也不搞什么“日本人才懂的留白艺术”或者“日式极简主义”。

  它每一家店的装修风格都高度统一——将琳琅满目的廉价商品从天花板上吊着到地上摆着,密密麻麻地塞满了整个店铺空间,让顾客从商品堆出的羊肠小道里挤进挤出。

  而这些商品早已超出了“便宜货”的范畴,甚至很多停产商品、有瑕疵的商品、大商场样品也在这里卖。所以日本人在逛这种商场时,总有一种沙里淘金的感觉。

  马云曾经吐槽说,中国有1700万人每天晚上逛淘宝,但就是什么都不买,只是看一看,显然是把逛淘宝当成了一种娱乐。

  而日本人逛“唐吉诃德”心理也是类似,太容易得到的便宜货大家反而没什么兴趣,正是因为需要花时间去找合意的商品,所以家庭主妇甚至是年轻人反而在逛唐吉诃德的时候找到了乐趣。

  有人也许会吐槽说,这不就是大一点的百円店吗?

  对,但那又怎么样?

  试衣间宽敞到可以做小游戏的优衣库,单店日均销售也不过250万日元,人家唐吉诃德一家店日均销售一千万,这就是他们的底气。

  虽然销售额碾压,但唐吉诃德的利润率却比不上优衣库、无印良品,用日本人的话说,优衣库的“原价率”——也就是成本除以售价,达到了50%,这在日本已经属于“低价倾销”。

  但唐吉诃德是多少呢?70%!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唐吉诃德不能用大量出货的方式来分摊店铺租金、人员、水电、税务成本的话,那么他们就会面临亏损。

  而事实也是如此,唐吉诃德的利润率只有6%,等于是将绝大部分利润都让利给了消费者,所以它自然敢挂出“日本折扣之王”的招牌,生意越做越大。

  凭借着这样的低价优势,他们日后甚至在美国、东南亚、中国香港、中国台湾这些地方都开设了分店,香港尖沙咀那边记得就有一家,台北西门町那边也开了一家,只是这些海外店大多也有些水土不服。

  至于中国大陆地区,唐吉诃德暂时看来是不敢过来的,如果来了的话,赔的可能性居多。

  因为中国大陆地区零售业竞争过于激烈,平均利润率早就下降到了1%-2%不说。而且即便是利润率下降到了如此微薄的程度,百姓也依然嫌贵,更愿意从淘宝甚至是拼多多上买。

  虽然很多方面日本都比中国大陆要内卷,但这显然不包括实体零售业这方面。

  “呃唐吉诃德这种级别的店铺,应该用不着我们来融资吧?”久世秀则非常疑惑:“听说去年唐吉诃德营业额3000亿円?”

  “你知道啊?”安田龙夫眼睛一亮:“看来我的‘小偷商店’,现在终于也有些名气了嘛!”

  接着,不等秀则说话,他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虽然卖了那么多,但我拿到手的钱却只有十几亿而已,想赚钱就要开店,但想开新店的话还是很麻烦啊一块大一点的地皮动辄也都要两三亿老哥实在是太小气了,借我个一百亿円又不会死人。”

  安田伸晃打断了他:“别说一百亿,十亿也没有。你这家伙该少喝点酒了,一句话反复地说,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种事要去找银行,你的业绩这么好,难道银行不会借给你开店的钱吗?”

  安田龙夫大失所望:“银行当然愿意啊,但他们却只肯给我批30亿,说是再多就会有危险金融危机把他们的胆子都吓破了!”

  秀则终于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

  唐吉诃德这家店的前景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融资应该不至于会亏。

  随着日本经济恶化,以及未来“安贝经济学”的“部分成功”,日本从松下幸之助时代开始的“一亿总中流”社会渐渐崩溃,变得两极分化起来,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都是越来越多。

  2008年时这种趋势还不明显,但从2013年开始时,日本的贫富分化就是可以轻松在统计图表上看到的内容了,届时哪怕是最优秀的经济学官僚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正因为低收入人群越来越多,所以日本人也越来越青睐于百円店、优衣库、无印良品、唐吉诃德这种物美价廉的店铺,对“轻奢”也就不复20世纪70-90年代时的追捧,而是包装一下,卖给了中国游客。

  后来,中国游客在日本“爆买”的消息逐渐见报后,日本人对此的心理还真就不是简单的“羡慕嫉妒恨”,也包含了一种“看到了过去幼稚的自己”的感觉,因为过去的日本平民也是这样在全世界爆买的。

  想到这里,秀则心中一动。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想问一下安田先生,您的‘唐吉诃德’有没有做线上业务的想法?”他突然出言问道。

  安田龙夫愣了一下:“你是说网上吗?当然有,不过后来又放弃了。”

  “为什么呢?”秀则纳闷:“这样不是可以节省仓库和店铺费用吗?”

  “可快递的费用实在是太高了。快递一次寄送包裹最小单位是两公斤,按最短距离算要750円的运费,就算是集团价,他们也只肯降到600円——我很多商品都未必有600円的价格呢。”安田龙夫解释。

  “这样”秀则懂了:“那确实是不能做。”

  难怪日本人都不喜欢通过网店买日常消费品,网购主要以耐用品为主,快递费用确实是一个问题。涉及到人工的东西,在日本都比较贵啊。

  不过想来中国能吃人口红利的日子也没多久了,就算是被骂到死,估计丰巢还是会建满小区。

  “资金方面,我们可能是真的没有办法,如果您早来两个月,我们或许还能腾挪一点出来,但现在嘛”秀则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真的不是对您个人有什么意见,而是真没钱了。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是真想要投资的。”

  安田龙夫看上去有些失望:“那就是不行了。”

  “恐怕是的。”

  “那这样好了,你们全资的那个‘万事屋’,要不要和我的‘唐吉诃德’合作一下?”安田龙夫突然又说。

  安田伸晃和久世秀则都是一愣——这怎么又说到另一件事上了?

  “怎么合作?”秀则问。

  “简单——你们万事屋将来也要开连锁店的吧?到时候我们来搞个业务合作,你们负责把老人家在商店买的东西运回去,顺便在做事时帮我们往他们家里塞点广告,我们每月给你们一笔钱怎么样?如果你们要开分店的话,也尽量开在我们‘唐吉诃德’旁边。”安田龙夫建议道。

  秀则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但安田龙夫提出的合作项目倒是令他颇为心动——这倒确实是一个办法,很多不能开车的老人家买了东西却拿不回去的情况也是有的,而且在他规划中万事屋本来就要起到快递寄存处的作用,多一点业务也不是坏事。

  他和安田伸晃交换了个眼色,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赞同的意思。

  “原则上可以,不过我们大规模展开还要等到员工培训好再说,毕竟我们这行比较特殊。”秀则算是答应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暑假

  虽然没能得到融资,但安田龙夫也算是部分达成了目的,所以倒也不算空手而归。

  几人友好地告别后,安田龙夫走出了基金会办公的小屋。

  出门后,他先是回头看了看,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片刻后,电话接通,一个低沉的男声传了出来:“喂?哪位?”

  “喂?志清吗?”安田龙夫大大咧咧地喊道:“我是你三叔啊!钱准备得怎么样了?”

  安田志清没有搭理这位“三叔”,而是径直问向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原来是你他们答应了吗?”

  “不先打声招呼吗?”安田龙夫小声抱怨了一句,随后再次提高嗓门:“你放心,他们已经答应合作了,而且啊,我还帮你打听出来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他们那个基金会的流动资金并不多啊,连十亿円都没有,近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安田龙夫献宝一般地说出了刚才打听到的内容。

  电话那头,安田志清心中不由一喜。

  “真的吗?消息来源可靠?”

  “当然可靠,我亲自问出来的。”安田龙夫一口咬定。

  听他口气如此笃定,安田志清也就不再怀疑什么。

  “辛苦了,三叔。”他总算是喊了对方一声。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说啊,钱呢?我现在可是急着开新店,不趁现在赶紧把摊子铺开,我独出心裁的创意就要被别人学走了!”安田龙夫嚷嚷道。

  独出心裁你个头,不就是借着老渠道、老关系拼命压价么?

  安田志清腹诽归腹诽,但答应了的事不去做,这依然不是他的风格。

  再说了,他手下的投资顾问已经将研究报告交给了他,说是这家廉价商品店前景非常好,供货体系已经非常成熟,民众中的口碑也还不错。尤其是库存非常低,资金流转很快,几年内经营应该都不会有什么问题,竞争者一时半会也进不来。

  换句话说,就算是没有这出事,安田志清的这次投资也不会赔钱。

  “你放心。”安田志清说道:“你要的六十亿我已经准备好了头款,接下来将会在9个月内分批到账,你让人来签合同就行。”

  安田龙夫大喜过望。

  “哎呀,真是没看出来,志清已经越来越像大老板了嘛!小时候抱你的时候我就说了,你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他喜滋滋地说。

  安田志清对这种程度的马屁早就已经免疫,淡淡地应付了两声后,他便挂上了电话。

  安田龙夫听到对方挂上电话后,忍不住又挥了一下握着电话的手,嘴里嘟哝了两句什么。

  真是的,明明自己都已经把生意做这么大了,怎么亲戚们对他的态度依然和二十年前一样,把自己当成了那个酗酒赌博的家伙?

  诚然,自己当时是稍微放纵了那么一点,又信了什么“读书无用论”,自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所以一直没做什么正经事,在涉及金钱和女人的问题上也没有那么检点。

  但起码自己没有碰过du品嘛,而且自己这不是改过了么?

  哼,内斗吧,小鬼们!反正不管是资金也好,还是员工也好,我都笑纳了。至于剩下的,那可就不关我的事,只管吃瓜就好

  考完了最后一门考试后,秀则丢下了笔,准备开始过这个运动的八月。

  在他旁边,千子正趴在桌上睡大觉。

  她早就已经写完交卷,要不是秀则非得把试卷写满,她恐怕早就已经走人。

  秀则交完了卷,顺便把她拍醒。

  被拍醒后,千子的第一句话就是“啊,放暑假了呢。”

  “是啊,放暑假了。”

  “那么,去哪里呢?”千子扑闪着大眼睛问。

  “你说去哪就去哪。”秀则说。

  对,没有计划,也没有目标,反正尽兴就行。

  “不太好吧?”千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意思:“上次秀则不是抱怨说在期末考试期间被‘压了任务’?”

  对此,秀则予以了大气的回应:“区区日本首相更迭的小问题,还影响不了千子的暑假计划。”

  “油嘴滑舌。”

  “我说的是真的啊,事已经差不多定下了,和我没关系。”秀则答道。

  随着福田内阁不断爆发丑闻,尽管他还没有辞职,但事实上大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福田糠夫从上台伊始就麻烦不断,最近民调支持率显示也跌破了30%,形势不容乐观。

  当然,对政治家来说,这些其实都是“小”问题。最关键的是,福田几次想要在议院通过议题时,都没能和反对党甚至是自家议员形成共识,结果都是强行通过的。这所暴露出来的问题就是他对于日本的政坛已经失去了控制力,甚至连自民党内部也渐渐形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抛弃掉福田。

  有人说,日本那边是谁亲华,美国人就把谁搞下去,并且煞有介事地举出“XX访华,然后一年就下去了。后来谁又访华,第二年也下去了”这种例子以支持他的观点。

  但坦率地说,福田糠夫还真就不是美国人把他搞下去的,或者说美国人的意愿并不占主流。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美国人可能还希望福田糠夫继续留任,因为正是在朝野上下一致反对的情况下,福田糠夫强行通过了对美国人的支援法案以及反恐法案,美国人欢迎他都还来不及。

  至于福田访问中国这种其实不是什么问题,小犬纯一狼当年还访问过卢沟桥事变和抗战纪念馆,但该右倾还是右倾,该拜鬼还是拜。

  真正把福田搞下去的,是“民粹”。

  从06年开始,日本就陷入了一种“民粹”的情绪当中,不管左翼还是右翼,从官僚到媒体,都深陷民粹不可自拔,大家为了迎合所谓的“民意”,已经开始有些走火入魔。

  与其说是日本人反感福田,还不如说是反对自民党长久以来对日本的把控。《蟹工船》中捕蟹工对于剥削者的反抗,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当时日本民意对于黑幕政治的厌恶。

  同样,还有代表日本人审美风向标的木村拓哉,在2008年时主演了一部政治剧《CHANGE》,一反政治类题材不过10%收视率的颓势,最终达到了21.6%的收视率。

  这部片子中,木村拓哉饰演的是一个对政治一窍不通的毛头小子,因为父兄挂点不得不参选,最后变成了日本首相,一同成为内阁官房长官的神林议员欲把主角朝仓当成傀儡

  唉,如果你联想起了麻生泰郎和你们的“安贝酱”,我可不负责任,是人家木村拓哉和阿部宽这么演的。

  所以,到了2008年时,日本民间对于政坛被自民党所把持的腐朽态势已经感到了极度不满,甚至美国人也私下里在犯嘀咕,说是日本如果也变成一个“两党制”国家会不会要好一点。

  自民党就在这种民意下,处于风雨飘摇当中。

  要不是民主党后来一系列的拙劣表现让日本民众意识到“政治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道理,恐怕自民党可能真的就会像KMT一样万劫不复。

  而美国人也赫然发现,自从没了自民党后,他们对于日本的控制力竟然降得更低。日本民粹也不光是反华,甚至美国人也反。

  自那以后,美国人才改变了原先“给自民党找点麻烦”的态度,决定还是不要在日本搞什么两党制为好。

  闹剧即将到来,久世秀则只盼望上面看不到自己,哪肯掺和这堆破事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约会圣地

  对于这个暑假,久世秀则也是有野心的。

  其中最大的野心就是把自己和千子的关系正式定下来,免得留到以后。

  男人在工作时经常需要心无旁骛,如果没有在这之前娶到老婆的话,那么之后也很难娶到。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你不是富二代而又不早恋的话,等工作后恐怕连恋爱的机会都没有了。

  正如秀则预料到的那样,因为之前压根就没有想到会出来玩,所以千子对这个暑假完全没有规划,便让秀则拿了主意,秀则就趁机替她决定了出游地点

  “话说,这样真的好吗?就我们玩得这么开心。”

  尽管秀则一再表示不要紧,盛装出行的千子还是有些不安。

  “有什么关系,来都来了,而且我们这么多人来玩,这可是在实打实地促进消费啊,比什么发钱管用多了。”秀则大气地表示不要紧。

  因为经济危机,自民党那边已经在酝酿一个计划,说是明年要给每个日本人发放一万两千円的现金,以促进日本人消费,从而摆脱经济危机。

  虽然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秀则猜测恐怕还不如日本1999年时发放的消费券“地方振兴券”更有作用,起码当时的消费券还带动了三倍杠杆。但直接发钱的话,恐怕更多日本人会选择暂时存起来,甚至是投入股市。

  郭杰瑞视频里不就揭示了一个现象么,很多穷人领到了救济金后,直接投入了股市,去对冲游戏驿站了。

  相对而言,如果只是为了促进消费的话,发放还是针对“没有消费券就不会去”的项目进行比较有用,比如武汉的消费券就是11.5倍杠杆,杭州据说达到了13、14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道理虽然千子都懂,可是千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慈善做多了,现在花钱居然开始有了罪恶感。

  “可是”她依然想说些什么。

  于是秀则向她的脑袋上伸出了手:“那,千子把米奇耳朵摘下来吧。”

  “不要!”安田千子本能地用双手捂住了头,挡住了秀则的“偷袭”。

  “哈哈”秀则笑出了声:“好好玩吧!等会我们去卡通城怎么样?”

  没错,他最后选择的约会地点,就是千叶县的日本迪士尼乐园。

  当然,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上了自己的小团体,顺便一起进行团建。

  正如上海迪士尼乐园被很多人吐槽收费一样,日本、法国、美国的迪士尼乐园也差不多,不过考虑到迪士尼乐园本来就是中产阶级过滤器的关系,嫌贵的人要么本来就不是它的客户,要么就是收入方面还需要奋斗。

  毕竟有些人宁肯攒几个月的钱也要买一部高档手机,那是因为手机随时可以用来装逼,而花在去迪士尼乐园的费用却是纯体验性的,拍几张照片后就“没用”了,非事实中产阶级的人也确实舍不得去那里玩。

  不过日本人对迪士尼乐园的喜爱却是国民性的,这倒不是因为日本人崇尚美国文化,而是日本的迪士尼乐园完全由日本人自己经营,所以里面的项目都是“日本人以为的原汁原味的项目”,其实都偷偷按日本人口味改良过了,和美国迪士尼差别很大。

  当秀则提出要请客的时候,被邀请到的人都感觉无法拒绝。这也不完全是因为东京迪士尼那7500円的门票和动辄数万的消费,也有“合群”的关系。

  小团体嘛,就好像机器猫、大雄那几个人的小团体一样,一旦确立,有什么活动的时候大家就都要“合群”,如果不合群,那就意味着这个人“没有朋友”,在日本可是要被排斥的。

  尽管没有明说,每个小团体中其实都是有“老大”、“跟班”、“有钱的”、“学霸”、“随大流的”这种成员存在。

  而在这个小团体中,秀则就是当之无愧的“老大”。老大发话了,还要请客,这就好像公司里部长请喝酒一样,你当然可以拒绝,但拒绝的后果要想清楚。

  而且他们其实对此也不怎么排斥就是,平时如果自己去的话,大概会被人嘲笑孩子气,但如果是和小团体一起过去的,那就算别人问起也可以推脱是为了合群,多棒!

  “知道你是狗大户,我们就不客气了对了,可以带女朋友一起去吧?”这是吉原回答的话。

  “人越多越好,只要是情侣就行话说,是哪个女朋友?”秀则略带讥嘲地问他。

  不同于秀则等几人的老实,吉原这小子可是花的很,上大学才一年半,但女朋友已经换了四五个了。

  “就是yumi啊,你真健忘,我可是很专一的。”吉原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Yumi?哪个yumi?”秀则耸肩:“算了,我管不着,随便哪个都行。”

  虽然发音都是yumi,但日本嘛,同音不同字太多了,像是佑美、梦心、由珠、友圣之类的发音都是yumi,所以连续两三任女友都是同音名也不意外。

  除了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外,他们的男/女友也被秀则叫了过来一起玩,反正他这次是打算公开示爱,大家都是情侣,到时候一起起哄,效果妥妥的好。

  只不过,在早稻田大学那边邀过来联谊的人中,秀则却发现了一个有些不太一样的面孔。

  他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奇怪。千子,早稻田那边那个男生你认识不认识?我怎么觉得以前见过他?”

  百思不得其解后,秀则干脆问向了千子。

  千子盯着秀则指的人看了很久,然后才摇头,表示自己确认从未见过此人。

  “不过长得还挺帅啊,应该是吉田从早稻田文学部那边邀请过来的同学。”

  “早稻田文学部”秀则眉头皱了一会,然后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

  “怎么?秀则认识他吗?”这回换千子疑惑了。

  “不,我不认识他,不过可能马上就认识了或者说,很想认识一下。”秀则露出了坏笑。

  千子莫名其妙。

  第二百三十章劝人入行,天打雷劈?

  既然是出来玩的,秀则当然不会做把人约出来谈生意这么煞风景的事,而是干脆和大家一起玩了起来。

  因为大家已经都成年的关系,所以开始玩得还有些拘谨,但随着一个个项目玩下来,他们就逐渐开始放浪了起来,表现得比小孩子还要小孩子。

  每个成年人的内心都装着一个小孩子,这可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其实,不管是叫“尼特”族还是叫“家里蹲”也好,这种表现都是一种精神疾病,只是亚洲人比较耻于去谈罢了。

  心理学上把这种病症叫作“彼得·潘综合症”——即成年人因为社会竞争压力过大,偶尔也会有希望回到童年的愿望,因为他们潜意识里童年时代是美好的,只需要玩,永远有他人照顾。

  一般人的做法是把这种想法深深藏在了心里,但自制力稍微差一点的人,就会因为这种潜意识里的愿望,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得比较像小孩子:比如情绪化严重、逃避责任、自我中心,遭受挫折后就一蹶不振

  通常来说,这种病到中年以后会有所好转,只要被逼出去工作几年后,绝大多数人就会不治而愈。

  但这种情绪发展到极端并且家里有人依靠的话,这个人就变成了尼特族、家里蹲,开始畏惧任何微小的失败,逃避现实。

  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它就是一种客观存在的心理疾病,而且是所有人都有的一种病,只是有的人轻一点,有的人重一点而已。

  而普通人释放社会压力的最好方法,就是去一趟游乐园,把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彼得·潘”放出来玩一玩,然后再到社会上去,重新戴上假面。

  所以去游乐园前可以想一想性价比,到了园子里面就不要再想这事了,就当这是一次必要的心理治疗感觉上会好很多,总比看一次心理医生要便宜。

  在从众心理下,一帮大学生也算是半推半就,像小孩子一样玩耍、拍照、聊天,一直玩到疯才意犹未尽地去吃晚饭。

  迪士尼乐园比较大,一天肯定玩不完。所以他们买的是四日票,也就是既可以游览迪士尼公园,也可以去迪士尼海洋公园的套餐。

  除了门票钱外,秀则搞此次游乐园之旅费用的大头还是住迪士尼直营酒店的费用。酒店费用虽然贵了点,但入园有优先权,还有免费车接送,所以总体算下来还比外面便宜点。

  这将近二十来个人的旅店费用对普通人来说也不能算轻松,也难怪大家已经开始用“boss”来称呼秀则了。

  晚饭后,趁着千子她们一帮女生集合在房间里打枕头仗,秀则穿着浴衣偷偷溜了出去,摸上了目标的房门。

  敲了敲门后,门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同样穿着浴衣的男生。

  “哦是boss啊!你找谁?”他转头看向了自己屋里:“找米次郎吗?”

  “不,不找别人,就找你。”秀则对他勾了勾手:“出来谈一谈吧。”

  “咦?”那男生有些意外:“我们以前认识吗?”

  “不。”秀则回道。

  那男生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秀则,并且从领口望进去,看见了那结实的肌肉。

  “呃那个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秀则一听就知道他想歪了:“不是那种事情,我要谈的,是你在外面打工的事。”

  男生的眼睛顿时变大了一些:“打工?难道”

  “是啊,打工。刚好我家里也是给人打工的地方,所以听说过你。”秀则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和善的表情:“所以,来谈一谈吧。”

  男生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显然是把这个当成了威胁。

  他僵硬着回过头,和同伴交待了一下便走出了房门,跟着秀则来到了酒店内置的酒吧中。

  “喝点什么?”秀则决定先谈点轻松的:“酒?红茶?”

  “呃晚上就不要喝酒和茶了,果汁就好。”男生依然不是太放心。

  秀则也不勉强他:“好,来两杯果汁。”

  服务员见他们点果汁,便推荐了史克威沙热带果汁,秀则也答应了。

  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但那男生还是开了口:

  “那个关于我‘打工’的事,能不能不要对外面说啊?有点丢人。”

  久世秀则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丢人?有什么丢人的啊?我家也是开制片厂的,哦,对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名片夹。

  结果掏出来后他才发现,这个名片夹是装“安田基金会”副会长以及“和流水产”社长的,于是又放了回去,掏出了一个新的。

  这次他没有拿错——是MMP株式会社董事的。

  “你看,压根没有什么可丢人的。”他把名片递向了对方。

  那个早稻田的男生顿时露出了一副“信了你的邪”的表情——连名片都要放到内口袋里,你自己还不是觉得很丢人吗?

  “请问,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他决定问个明白。

  秀则指了指自己名片上大大的“M·M·P”三个字母:“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在业务发展方面遇到了一些瓶颈,所以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小冢君。”

  被称为小冢的早稻田男生一听就知道坏事。

  “那次我打工只是因为临时需要用钱圣诞节嘛,如果不是银饰的话,阿雪她恐怕不会”

  “钱,迟早是会花完的嘛。”秀则打断了他:“这样一直‘打工’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做正式工,还有社保。”

  “我可是大学生!”小冢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那么,工作找到了吗?听人说,你已经大四了吧?”秀则故意问道。

  小冢眼神顿时暗淡了下来:“还没不过迟早的事,早稻田”

  “早稻田去年取消内定的大学生有将近五分之一,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文科专业的小冢你是文学系的对吧?”秀则不给他思考的时间:“那么,要不要听一听我们公司的待遇?”

  “这”

  “我们给交社保和厚生年金,甚至还有公积金,演员按照级别有最低保底,甚至还和导演一样,享受销量分成。除了片子本身版权归公司外,你个人肖像权和社交媒体账号权限和公司间都是一方一半,辞职的话提前三个月打报告就可以,已经交的保险不用退,怎么样?”秀则又用上了蛊惑人心的语气。

  “喂,别自说自话”

  “平均收入是刚毕业大学生的2.5倍以上。”秀则接着说。

  闻言,小冢顿时卡了壳。

  过了好一会后,他才犹豫着继续问了下去。

  “那个为什么会这么高啊?这样的薪酬应该会有很多人应聘吧?”

  秀则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因为你帅啊!”

  小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呃谢谢嗯?不过那个片子不都是长得‘那样’的人去拍的吗?我记得上次去打工时,我还被打了马赛克”

  “因为那是男性向,为了避免伤到某些人自尊,所以大都选用相貌平平的。”秀则解释道。

  “所以?”小冢更加疑惑了。

  “问题是我们公司最近拍摄的也有女性向片子唉,这么说吧,上次文学部那帮八婆拍的片子大受市场好评,所以公司打算专门腾出人手去拍女性向。”秀则露出了一副苦恼的表情。

  “女性向?那个也能赚钱嘛?阿雪不是说,女生解决欲望都是看言情小说的”

  说到一半,小冢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秀则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没办法,因为我们公司收入大多靠广告和经销代理,结果市场部那边说,家庭主妇贡献的消费能力比男性还多,甚至蓝色小药丸都是老婆买给自己丈夫的。我们接下来又要卖很多民生消费品,所以女性向的片子是重点发展方向。

  但是我们公司不能总是租借牛郎来拍片啊,那样成本太高了所以小子,算你运气好,毕竟这行里有几千个女老师,职业的男老师却只有不到80人,长得帅的更是没有一两个,溢价高一点也是正常的。”

  小冢不说话了,似乎是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秀则会找上他当然不是无的放矢,毕竟这位“早稻田大学毕业的第一男老师”日后可是会在社交平台刷屏的。

  别看小冢现在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但秀则很清楚他不过是在装纯而已。这人不光是长得帅、会拍片,而且自己也有文学底子,大学时经常在某些社区匿名发“逛街”经验,而这些文字也经常会被社区置顶。

  秀则可不想惯着他,莫非他还以为自己能讨价还价不成。

  像是在接近成交的时刻,总要有人在对方屁股后面给一脚,这是谈判的基本守则,小冢再怎么样也只是学生,和社会人的手段还是差太远了。

  在小冢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中,秀则将加了冰的果汁直接一饮而尽,然后掏出笔来在名片背后写了一行数字,反扣在了桌上。

  “我们公司现在的流量你也知道,接的广告也都是大公司的,女老师们也都在借着这个机会扩张自己知名度,顺便用做慈善的方式来进行转型。不过网络的红利期估计这几年大概就会过去,你可以好好想想。”

  说着他便站了起来。

  “你的税后保底年薪就写在那里,旁边的是预估年薪。想看的话就翻过来看,不想看的话,就把名片直接丢掉,我也不勉强你晚安!明天还要继续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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