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维持基层的好帮手_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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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维持基层的好帮手

  秀则这次到樁和来,其实最想做的事还不是来听取什么好消息。只不过正好因为刚才与佐野谈话时涉及到了渡边美树的原因,秀则顺手就把事一起办了。

  秀则要做的事也很简单,那就是帮河也太郎和他的年轻议员伙伴们找一处比较隐秘的聚会场所,方便大家从国会下班后出来找地方吃吃喝喝——其实说白了就是“料亭政治”的延续。

  河也太郎并没有明确要求秀则这么办,只是秀则每次和他相处都得提起精神,所以才会注意到了一些事。

  比如这次请求河也太郎帮忙办事后,河也太郎和他几个要好的朋友当着秀则的面讨论晚上去哪里吃饭,但谈了七八个地点后,发觉都有可能会和其他人“撞车”,所以最后还是随便找了一家餐厅吃饭。

  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秀则反复思考了几遍后,觉得还是不能把它当成一件单纯的小事看,因为他总觉得这是河也太郎在暗示他一点什么东西。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邀请别人去自家店,但现在呢?

  毕竟料亭政治是日本传统,河也太郎就算是再怎么崇尚欧美的政治体系,回到日本也要按照日本人的规矩办事,再说欧美也有类似“绅士俱乐部”的传统,不由得他不想辙。

  河也太郎因为和父亲“决裂”,并且早早从家里“独立”出来的原因,不好再公然找他爹要钱,但为了维持和同年龄议员之间的关系,他也必须硬着头皮经常性地用吃喝的方式来维系这个小圈子,并且争取有朝一日在麻生泰郎引退后,将派系重新变成河也派。

  吃喝不是问题,但问题是没钱,所以不好选地。

  放眼东京地图,很容易就能找到东京最中央的那片空地,那就是日本天皇的皇居。

  而从皇居的南门——大名鼎鼎的樱田门出来向南,继续走个250米左右,就是日本最高法院,从法院再向南250米就是日本公务员办公的地方——霞关,霞关往西500米就是日本国会议事堂的所在地,这一片叫“永田町”。

  国会说白了,就是给议员们上下班打卡的地方,很多时候大家白天在国会聊天或者提议案也好,打屁或者打架也好,其实都是在“争斗”而不是在“决策”。而“决策”,就要等大家从国会下班后,坐车到料亭里进行。

  而高级料亭的集中所在地,就在国会再向西400米的赤坂——中国银行在这里也有一家支行,如果有国人要请日本政客、公务员吃饭时发现钱没带够,可以找这里临时从国内转账。

  所以,日本记者对此有一个非常形象的叫法——他们管日本国会堂叫“白天国会”,管赤坂这一带料亭集中区叫“夜间国会”。

  哦,差点忘了说,在料亭吃饭也是可以部分报销公账的。

  本来在09年民主党政权上台后,因为民主党一向是以“清廉”形象示人的,料亭的老板们都非常担心民主党上台后会反腐败,导致自家生意关门,所以便在报纸上打了广告,宣称料亭“是日本政治传统文化的体现”、“应该把这种文化扩展到全世界”,敬请民主党的先生们不要排斥料亭,多多光临。

  事实证明他们不是多虑——自从鸠山由纪夫上台后,因为民主党没有和官、商勾搭的传统,所以料亭立刻变得门可罗雀,再加上正好赶上经济危机,赤坂的高级料亭一度倒闭了不少。从这个角度来说,鸠山干得其实还算不错。

  不过好景不长,到了鸠山下台后,“亲华派”小泽壹郎和“民权斗士”菅植人进行党内竞争期间,民主党便恢复了料亭政治的传统。

  据标准亲美右翼媒体《产经新闻》报道,小泽多次在“某高级中华料理店”组织议员“会食”来对抗菅植人,而菅植人也不甘示弱,创下了3个月去26次料亭的记录,甚至还破天荒地违反传统,第一次带了自己的老婆一起出席——和英国“绅士俱乐部”一样,以往大家都是不准带女人的。

  所以总的来说,料亭老板们多虑了——民主党和自民党都是一样的,只是他们一开始没经验罢了。

  不过民主党的人比起自民党来说,连幼儿园的娃娃都不算:安贝进三曾经报销过一天80万的料亭账目,而久世秀则的“前辈”——国新党的龟井静香,1年报了330万円料亭吃喝账目。

  麻生泰郎凭什么在退下首相之位后,依然能保持派阀?当然是因为有钱——他可以自费掏腰包请客吃饭。

  安贝一个月也就去几次料亭,但麻生一个月要去20多次,或者说他回家吃饭的次数反而没有在外面的时间多。

  而且他要去就是去帝国酒店内部的“金狮”酒吧,新大谷饭店酒吧这种高级场所,一杯酒就是几千円。就这,麻生在遭到记者质询时还说自己来这里是因为“便宜”,“去料亭更贵”。

  他倒也不是说谎,因为他和人去一次料亭吃饭就要花300多万円,去酒吧一次才三十万,相差十倍,确实“便宜”。

  河也太郎虽然不能算穷,但和麻生这种巨佬相比还是相形见绌,如果想要组建自己的派系,那他同样需要钱,而不是完成一项政治任务、想要庆祝一下时都找不到场地。

  虽然秀则不确定那次遭遇是否是河也太郎的暗示,但这种事想多还是总比不想强,他决定主动为上面人分忧。

  听了秀则的说法,佐野泉想了想,从资料柜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大册子。

  “地方倒不是没有,但以咱们的实力,想要涉足赤坂、人形町的话就有些‘过界’了,要开的话,只能在银座。”

  她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了手里的大册子,里面则是一张张平面布置图,看得秀则有些咋舌。

  “我们有那么多房产了?”秀则忍不住问。

  “大多都是‘同行’转售给我们的,最近东京警视厅打击得厉害,好多人都金盆洗手了,所以就把房产贱卖给我们,说是要去开小饭馆。”

  “打击得这么厉害?”秀则诧异,“警视厅明明是从东京都政府领薪水,他们干嘛也那么卖力?”

  “毕竟明年《暴力团防止条例》就要在全国范围内开始施行了嘛啊,对了,差点忘了,新垣组的组长找到了我们,说是想开一家斋菜馆,还想开办一个瑜伽学堂,来找我们借钱,您看呢?”

  “原来是新垣叔,那我们得帮这个忙嘶,等等,不对啊?新垣叔不是因为恐吓入狱了吗?”秀则纳闷。

  “是啊,他们的大哥新垣玄龙,蹲监狱的时候突然大彻大悟,决定出家了。”佐野泉答道。

  秀则闻言后立刻深吸一口气,等心情平复后才又缓缓吐出,这才没把那一口老槽吐出来。

  “看在老爹的份上,我就不吐槽了他们以前一点钱都没攒下来吗?”

  “攒是攒了,只是后来开店时,因为胡椒撒过量被客人投诉,交涉时又被报警说是恐吓,把店封了几个月又罚了一大笔钱,房租又不给他们免,所以”

  “出家啊”秀则喃喃自语。

  等等秀则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追问:“新垣叔剃度后,加入的是佛教哪个宗派?”

  听他问起这个,佐野泉莫名其妙:“这我可不太清楚,如果不想进日莲宗的话,也就只有净土宗了。”

  “好葵最近有来吗?她们那帮人最近在忙什么?”秀则问。

  听到他提起葵,佐野泉警觉地瞟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要确认秀则的意图。

  “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听说幸福科学教的人最近一直在四下传教,搞得很多社区的老人家都很不安,葵她们正在和町内会一起,忙于解决此事。”

  见秀则面色如常,泉这才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去。

  久世秀则听到又有邪教作祟,反倒是有些高兴的样子:“不愧是她怎么样,还顺利吗?”

  “不太顺利。”佐野泉实话实说,“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得问她。”

  “好。”秀则从善如流。

  不一会,船前葵便接到了秀则的电话。

  “咦?情况?情况不太好,会长。光是最近几天就有好几个宗教的传教人员过来,有创价学会、幸福科学教、立正佼成会、灵友会、天理教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似乎都把我们的社区当成了尚未开发的‘净土’。”

  “直接阻止他们传教不行吗?”

  “很难,会长。”葵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倦,“他们很多时候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比如一个打着遮阳伞的妈妈带着一个背书包的小女孩经过,我们总不好去过去问她什么,但后来我们发现,她在小女孩的书包里装了很多传教宣传材料而且我们想要阻挡的话,他们还会报警,说我们妨碍他们宗教自由。”

  “糟糕,我们不会有兄弟又被抓进去了吧?有暴力团前科的话”秀则有些着急。

  电话那一边,葵俏皮地吐了下舌头,可惜秀则看不到。

  “才不会呢,来的警察也是自家的兄弟。”她说。

  秀则这才放下了心。

  “你们真是辛苦了。”秀则由衷地说。

  “哪里,不辛苦,和会长比起来差远了。”葵连忙谦逊,“听说联络山形县、议员还有接货都是会长一手操办,会长也是,不要那个不要太辛苦了。”

  说到后面,葵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乃至于微不可察。

  “我吗?还好了”秀则不以为意,“不过我刚刚想到了一个主意,说不定能一次性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那帮邪教徒对我们的渗透,另一个就是我们办幼儿园的杂工人手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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